”房间里的老婆子气得大骂,“什么亲家,老娘没有这个亲家,看看教出来的什么好人家。”金秀珠摸了摸被扯痛的头皮,低着头一言不发。经过这场大战,她已经恢复了清醒,想起来自己这是借尸还魂,在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重新活了过来。昨天半夜她醒过来一次,原来的那个“金秀珠”偷听到自己婆婆打算把闺女嫁给这个儿子战友时,就有了别的想法,她心思很简单,凭什么小姑子要嫁给这么好的人,以后去城里过金窝银窝的好日子?而自己只能在乡下受苦挨骂。现在丈夫死了,她又没有儿子,以后还有数不尽的苦日子等她,越想越痛恨,就干脆起床给男人煮了一碗治退烧的药,这药是村里老中医开的,最近她女儿咳嗽发烧,就是喝了这药好的,唯一的反应就是喝完容易困。男人昨天下午徒步走了十几公里路过来的,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头子拿出珍藏的酒,他说自己发烧不能喝,让“金秀珠”听见了,才想出来这个法子。至于现在的金秀珠,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侯府的富贵日子,哪还愿意待在这个穷山沟沟里?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个计划进行到底。金家两口子很快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早上过来拜年的大女儿二女儿,因为是丑事,两个女婿就没叫过来了。金妈一进门就劈头盖脸要去打金秀珠,骂她是个不要脸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丢人事。金秀珠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堂屋门口,看她瞪着眼冲自己过来,直接躲到坐在凳子上的江明川身后。江明川正襟危坐着,两只手紧紧握拳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从小到大他遇到过无数的挫折,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想挖个洞钻进去。察觉到金秀珠的动作,他紧紧抿住唇瓣,抬头看了一眼冲过来的中年妇女。冷冰冰的眼神,让金妈一口骂人的话噎在嗓子里出不来,最后只狠狠瞪了一眼金秀珠。哪怕是再生气,两家人这会儿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付家还想靠着牺牲的二儿子争门面呢,要是让人知道了这档子事,以后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乡下那些婆子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更何况这事还不白,付家有个小孙子,金家还有个小儿子,过几年都要结婚娶媳妇,闹大了恐怕连亲都说不上。想到这里,两家都开始算计起来,虽说不能闹大,但该吵的还是得吵,付家要金家退还当初的两百块彩礼,金家不认,说自己女儿在家好好的,一到你家就发生这样的事,是你家家风不好影响了她……反正最后互相指责对方,都要对方给钱。吵得凶了,两家女人直接上起了手,原本以为付家母女俩已经够凶了,没想到金家三个母女更甚一筹,直接将付家母女俩压在地上掐,付家两个男人都长得瘦小,怕死的躲在一旁喊住手,儿媳妇就更是不管了,还捂着嘴偷笑。堂屋里又乱成一团。到最后还是坐在角落里的江明川看不下去了,从怀里拿出两百块钱解决了这事,一家一百。两家消停了一会儿后又为撇清金秀珠吵了起来,金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人了,付家也不认,说金秀珠这么不知羞耻,谁知道她生的是不是他们家亲孙女,白赖在家里吃喝。江明川有些听不下去,冷着脸打断他们,“我会娶她。”金秀珠一直事不关己的站在旁边看,直到听到这话,才有所触动地看向男人,她原本还愁着怎么赖上他,没想到他倒是很有担当,其实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做,他完全是被“金秀珠”和自己算计了。后面的事金秀珠就不知道了,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哭声,就知道应该是孩子醒了,也不知道是血脉相连还是其他,她顾不上其他直接回了房间。自从“金秀珠”的丈夫半年前死了后,她就和孩子被赶到北面这个小房间了,房间又小又潮湿阴暗,原来的房间给付美云住了,这次还是江明川过来,特意让出来给他住。家里房子翻修的钱还是“金秀珠”丈夫掏的。说来真正的“金秀珠”也命苦,上面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夹在中间最不受宠,原以为嫁给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哪知道对方常年不在家,婆婆不慈,小姑子不善,还有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妯娌,日子过得简直水深火热。金秀珠不太熟练的抱起孩子哄,小姑娘很轻,脸瘦瘦黄黄的,看到她过来哼唧两声,又困顿的闭上了眼睛,她摸了摸孩子脑袋,好像还有些发烧。这孩子一看就养的不好,跟侯府里的那些小主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她心疼的碰了碰孩子粗糙的脸蛋,正准备放下孩子让她接着睡觉,然后就有人也跟着进来了,回头一看,是原来“金秀珠”的二姐。二姐金玉珠有些嫉妒的看了她一眼,本来是想过来打听江明川的情况,哪知一开口就忍不住酸道:“你也算是好命,竟然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事,我听你婆婆的意思,那男人还是个大官,以后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说到这里她就有些不甘心,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只知道闷头干活的老三竟然能嫁的这么好,其实当初她也犹豫过,付家本来说亲的是自己,是她留了心眼,打听到金家人不好相处,才跟妈说把小妹嫁过去,毕竟金家给的彩礼实在是多,妈肯定不舍得拒绝。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毕竟老三嫁过去后一直过得不好,但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天,付建国跟这个男人可没法比,不说是长相,光是那办事的敞亮劲儿,就比人家矮一大截。“不过,你今天做的事确实有些难看了,恐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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