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空却说:“被你放在心里的人,不见得感激你。”
许轻言忽然升起一股恼意,她不用月初感激,也不需要梁见空这些风凉话。忍了又忍,她决定装作没听到。
床头的灯似乎暗了些,梁见空没再多言。
这一夜,许轻言是睡不好的,输血完毕后,又给梁见空换了药,测了两次体温,这个男人昏睡过去后,就没再清醒过,她甚至担心高烧不退会引发诸多并发症,好在清晨时分,体温终于降到375度,许轻言稍稍松了口气。
隻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李桐下令折返z城。
许轻言一夜没睡,精神不济,走下楼的时候,悄悄看了眼昨晚众人集中的位置,那里显然被打扫过了,不留丝毫痕迹。
萧酒就这么消失了,可能已经死了,但他昨晚经历的恐怖,许轻言想都不敢想。
许轻言跟着众人上车,其他人知道她在梁见空屋里呆了一夜,都用一种莫名敬佩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解,倒是在跟赵文波打招呼的时候,听他说:“许医生果然深得二爷信任,以往受伤,就连阿豹都只能睡门外的份。”
是不是真的信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李桐跟许轻言之间并无多少交流,但大清早碰到了,还是互相打了个招呼,难得的是,他停下脚步仔细询问了梁见空的伤势,看来他对这个二弟确实非常关心。
在得到许轻言“已无大碍”的答覆后,他回了句“辛苦了”,随后满意地上了车。
令她意外的是,付叔也来跟他们汇合了,他老人家脸色很不好,但看到她还是抱以微笑,还关心了她几句。她听说那处老宅在警察抵达前被付叔烧了了,里头的东西没被搜出来了,付叔能逃出来,已经算是命大。
但他老人家神色很悲凉,毕竟那是他呆了一辈子的地方,却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一行人并没有乘坐飞机,车子开了一天,终于回到z城。
许轻言已经筋疲力尽,一路上,梁见空的情况偶有反覆,李桐像尊黑面杀神一般盯着她治疗。反倒是梁见空还安慰她,说自己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许轻言越来越看不懂梁见空,这个人明明很可怕,对她偶尔故意威胁,但转个身好像就忘了,有点难以形容的……温柔,她知道说温柔很古怪,但她真的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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