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躬,肩背的紧实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疼痛使然,他额上满是热汗,又流过面颊,滴落在床铺上。他在旁边弄出的声响不小,呼吸又重。灼烫气息撒在耳畔、面颊,奚昭迷迷糊糊地睁眼。睡意模糊了感官,她只朦胧瞧见旁边有东西在动,喘气也急。“怎么了吗?”她意识不清地念了句。男人屏住气,手搭在了腰间匕首上,另一手则抓着颈上的链子,想要拽断。只是还未拔刀,奚昭就抬起手,指腹蹭落了头顶的白布,掌心搭在那蓬松头发上,像安抚猫犬那样揉着。但困意到底占了大头,动作很是敷衍。不光揉,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着话,从乖猫叫到乖狗狗,让他安静点儿睡觉,别闹腾。那人被揉得身形一僵,搭在刀柄上的手也迟迟未动。男人僵硬着身子,半晌,一甩脑袋,避开了她的手。奚昭尚还睡意朦胧的,摸了个空后索性顺势放下胳膊,又睡了过去。身旁人的呼吸绵长清浅,那虎妖恍惚扫她一眼,咬紧牙。浑身都疼。那妖物的妖气跟冷刀子似的,几乎要将他的肺腑割成烂肉。下午忍过一阵,如今竟翻倍折磨着他。在心底将那妖物来回骂了几遭,虎妖拽住扣在颈上的铁链子,使劲一拽——没起效。也不知这链子是什么材质打的,竟连条裂痕都没有。他又拔出短刃,可无论怎么劈砍锯磨,都没能损坏铁链分毫。他以为是跪伏在床不好用力所致,便想着直起身子再扯。但颈子刚往上仰一点儿,链子就绷直了,硬生生地箍着他。……虎妖再度发力。脖子都快梗断了,链子也没有要断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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