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繁多,只能请医师照看,昭昭别怪大哥。”月楚临温声问道,“薛家人来府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可还习惯?”奚昭:“知蕴常找我玩儿。不过这两天她太忙,整天在外头,几乎没碰面的时候。我想想……上回她说今晚可能有空,兴许来找我。”“你愿意与她交好,自是好事——与她同来的还有位夫子,昭昭见过他吗?”“上回他来的时候见过,这回倒没怎么碰过面。不过……”奚昭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不喜欢那人,能不碰见也好。”她这话说得直接,已有些贬损月家客人的意思了。但月楚临还是副好脾气的模样,道:“蓬夫子说话向来铁口直舌,有时也是无意伤人。若他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可以告诉我。”等奚昭应了好,他便接着问:“听闻你和那位蔺道长性情相合,最近在与他聊些什么?”“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些符箓话本之类的——我头回撞见月姑娘,以为是府中闹鬼,还和他要了几张辟邪符。”奚昭说一句就往嘴里丢一块儿桃子,她在言行上向来没什么顾忌,反倒给这死气沉沉的屋子添了些人气。“你遇着问星的事,阿郤也与我说了。”月楚临思忖着说,“问星性情孤僻了些,之前是你身体抱恙,所以才没在你面前出现。如今来往有限,也不会伤着你。”“我跟她还算合得来。”奚昭吃完最后一块桃子,起了身,“大哥,阿兄要的东西还给他吗?”月楚临却问:“昭昭是在心疼阿郤?”“只不过看他疼得很。”奚昭走到他面前,“我也在病床上躺过,知道有多难受。拿这罚他,总觉得不大好。”她陡然走近,月楚临先是下意识垂了眼帘。片刻后他才抬眸:“既如此,便要劳你再多跑一趟,将这东西给他。”说着,他从袖中取出枚琉璃珠,放在她的掌心里。奚昭拢手,指尖不小心擦过月楚临的掌侧。后者稍顿,很快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拿到了珠子,奚昭也再没多留的意思:“那大哥,我就先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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