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将那股亟待偾张的热烈传递过来。“那小道长呢?嘴上的血是打哪儿来的,是不是也被蛇咬了?”她胡诌道。说话间,她的指腹压在唇角边上,力度不重地按着。似有似无的触碰令蔺岐愈来愈昏沉,就像当日被太崖灌了三大杯酒那般。意识不清,理智绷紧成线,仿佛随时会断开。搂在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他哽了哽喉咙,低声道:“奚姑娘,那蛇并未咬我。”他收紧胳膊时,奚昭被他的动作带得往前一倾。两人登时挨得更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从凉亭出来时,太崖还万分肯定——蔺岐虽被奚昭搅动了心思,但向来是个按行自抑的执拗性子。断不会轻易放纵自己。以至于他看着蔺岐试着用不同法子去驱除蛇毒时,面上还带着戏谑的笑。那般冷淡神情,八成看出蛇毒是他弄出来的了。此事过后,不免又要拿些死板规矩犯上斥他。但没过多久,他便眼睁睁看着蔺岐俯身半拥住了奚昭。从他的视角望去,清清楚楚瞧见了那素来吐出些冷言冷语的唇,是如何吻在那截白皙的颈上。暗红的血溢过唇角,向来漠然的神情竟也透出些许靡丽。分寸?太崖的笑渐渐沉了下去,心底莫名翻起股躁意。任由那人带着他一点点沉进未知的情爱里去,这便是他说的分寸?偏还不止于此。又见奚昭坐在了蔺岐腿上,甚还朝他投来视线,他再难维持住笑。正要出去,忽听得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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