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泛烫,失焦到看何物都不清醒。耳尖、颈子也都热得快要化了。奚昭推了把他的胳膊,似作催促。蔺岐垂眸看她,眼神稍动,那摇晃的烛火就熄灭了。眼前一片昏暗。他低下了头,这回将吻落在她的伤口上,想要覆盖住那印记似的。而月楚临也刚好说完,见烛火熄灭,便当她睡下了。不多时,就下了台阶,转而去了前厅放东西。他刚走,奚昭就觉麻意更甚。她忽仰了颈咬在蔺岐肩上,身子从僵直渐趋颤抖。肩上传来阵剧痛。蔺岐面不改色地受了。虽还在夏天,但夜里凉风重,使他生出种置身暮冬的错觉。手也仿佛在结了冰的溪流里般。像是冬尽春来时,冰雪初融,溪水一下从破碎的冰层间松动而出。他在其间轻搅几阵,随后才缓慢松了手去。宁远小筑。蔺岐回去时,虽没瞧见灯火,但他知晓太崖的习性,现在定然没睡。果不其然,刚进院子,太崖的声音就从院角传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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