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里打旋的茶叶。当时她跟月楚临提起和太崖结契的事时,完全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地步。眼见那茶叶飘落在杯底,头顶突然落下声问询:“昭昭,你以为如何?”奚昭抬头。月楚临和月郤二人坐在她对面,太崖则坐右边,正用茶盖儿旋着茶水。“我方才走神了。”奚昭诚实道。今早玉童跑来跟她递信,说是月楚临有事找她。但等她到了茶室才发现,月楚临不止叫了她一人。还有太崖。按月楚临所说,是要与他二人商议结道缘的事。至于月郤,估计是从鹤童那儿听着什么风声,竟也跟着跑过来了。一炷香过去了,月楚临和太崖一人一句,到现在都没停过。起先她还听得认真,但发觉他俩每句话里都藏着刺儿,索性懒得再听。月楚临轻笑:“是问你时候的事——我请天机阁的人卜算过,八月二十一不算吉日,不若另换个时候?再把日子往后延一延,也好准备得充裕些。”“能准备什么?”奚昭喝了口茶,“不就是拿命印笔戳两下么?要不大哥再写封信问问,说不定今天就是吉日,现下便能结契。”月楚临笑意稍敛,杯中茶水漾开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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