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切实体会过,他半化出虎身时,除了耳朵和尾巴,旁处也会留有虎兽的特征。倒刺虽不尖锐扎人,可也难以适应。绯潜低着烫红的脸,乖乖儿照做了,只一摇头,虎耳和长尾就都消失不见。只是那澎湃在心间的渴念越发厚重,他站起了身,仍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背,另一手则托着她。奚昭起先还觉得有些空荡无依,直到背抵着了墙。头埋在他肩上,借着余光,她瞥见了斜角的高大木柜上放着面铜镜。应是之前就放在这儿的,镜面上蒙了层淡淡的灰,瞧不大清晰。只不过那铜镜并非正对着她,又因高度有差,只照出一点发顶。但每隔一两息,她便会被往上颠去些许,而看得更多,偶尔甚能瞧见大半张脸。不光她,镜中也模糊映出了绯潜的侧脸。耳根透红,颈上、胳膊……皆见着筋脉起伏鼓跳。天将亮,奚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觉跟快窒息了一样,背上也热得厉害。偏过头一看,才知是绯潜将她抱在了怀里。那条长尾巴也变了出来,缚着她的踝骨。她稍一动,那搭在身上的胳膊便又收紧了些,紧紧箍着她。……又是这样。每回都跟长在她身上了一样。她推了两下搭在身前的手。绯潜含糊应了声,下意识在她颈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好一阵厮磨,才松开了胳膊。半睡不醒地坐起后,绯潜头上的虎耳弹动两下。他问:“今天要去寨子旁边看看吗?”这两天奚昭在照着符书,往寨子周围布符阵。但这三寨附近还残留着先前布下的禁制痕迹,需要一一清除干净。本来他从昨天就该开始做了,但一直昏睡不醒,这才拖到今天。奚昭:“你好些了?”“嗯。”绯潜点头。“那你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做。”简单洗漱过后,奚昭出了门。出门时,她本是想从芥子囊里拿自个儿院子的钥匙,却摸着了另一样东西。等拎出来看了,她才想起来是元阙洲给她的那袋歉礼。她还没看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摸着的确像是半袋瓜子。眼下摸着了,她索性散了系绳,解开袋口。待看清袋中东西,她登时顿住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