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那人有多好玩儿呢,方才在这儿站了起码一炷香,就没见他笑一下。有秉舟一个闷罐子就够了,现下还来了块冰碴子。”奚昭一时没忍住笑。薛无赦又道:“而且他还要帮着那寨主,那岂不是跟小寨主你为敌手了?”经他一提醒,奚昭才回过神。她抬眸看向那几人远去的背影,稍拧起眉。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蔺岐估计是大寨主请来对付那恶妖的,那等他解决了恶妖,不就得把矛头对准她了么?薛无赦不知道他俩相识,又陡然起了兴致,说:“要是打起来也有意思。他在外这么多年,遇着的仇敌定然不少,指不定会什么新鲜术法。”奚昭也在想着这事,本想再喝些茶,却发现杯中没水,一旁装着清酒的杯子也空了。她腰间的芥子囊中则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胡乱挥着。奚昭解开芥子囊,藏在桌下。然后捏住那梅花爪子,往上一拎。半颗虎脑袋挤出了芥子囊,眼神飘飘忽忽地打转,嘴里嗷嗷呜呜地叫着。还作势咬她的手,不过跟玩儿似的,没使多大劲,轻咬了下就又开始舔。薛无赦凑近,恰好看见它像猫顺毛那样舔着奚昭的手。他陡然想起那天所见的景象,忽心生怀疑。看这样,那绯潜倒更像是把老虎的习性带到了人身上,而非他想的那般。他面上不显,只道:“这大猫看着怎么晕乎乎的?”奚昭捏了下毛茸茸的虎耳:“好像是把酒当茶水喝了。”薛无赦只觉这老虎崽儿怪可爱,想摸它的头。但还没挨上,就见虎爪挥了上来,爪尖冒着森寒的光。得亏他躲得快,才没被抓着。他也不恼,乐呵呵说:“这大猫,喝醉了脾气也不见小。”奚昭:“先前不就提醒过你,它不喜欢生人碰。”薛无赦却道:“你那是与秉舟说的,又非我。”奚昭心说这不都一样么,左右他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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