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惜知道那是这个月的盈余银票,每次都会装在这个小盒子里带回府中。
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路上,车内过于平静显得有丝诡异。谨惜垂着头,感觉到苏婉琳的目光扫过来,她猛的一抬头,正对上苏婉琳略带怨怼的目光。
苏婉琳不由得下意识的避开……谨惜却只是笑笑,把袖中的金钏递过去说道:“刚才遇袭,差点失了夫人的金钏,好在那人没来得急抢走。”
苏婉琳接过来套在手腕上,都没注意那珠子依然没有修好。
回到王府,苏婉琳叫谨惜去把一半的银票送到端木长史那里入帐。天色已晚,回来后,苏婉琳却突然说要查点首饰……
翻开帐册一样一样核对,竟然发现少了几件嵌宝石的黄金戒指和头饰。掌管嫁妆的雅言吓得忙跪下说:“自从那天核对完再也不曾开箱,怎么会突然少了?”
止淑问道:“当时装箱时何人在跟前?”
雅言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谨惜,说:“是……睿思跟奴婢一起装的。”
止淑不容解释,急喝道:“来人,把这两人的箱笼打开!倒要看看有没有私藏!”
几个壮实有力的粗使丫头等不得一声,衝进她们的房间,把箱柜妆奁统统翻了个遍。
果然“不出意料”的在谨惜的衣服箱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正是丢失的首饰!
空旷的殿内站着执事的三个大丫头,还有几个壮实有力的粗使丫头。灯光映下,苏婉琳的目光更加阴恻。
谨惜的嘴角不由扬了起来,说道:“这就是夫人想要的结果?”
苏婉琳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谨惜,开口道:“事实摆在面前,你偷了东西,就得受到惩罚!”
“奴婢想和夫人单独谈谈。”谨惜的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连语调都带着一丝揶揄,完全没有恐惧的样子。
苏婉琳眯起眼睛,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房间内烛光摇曳,两个纤长的身影映在雪白的墙上。
苏婉琳抿紧嘴,那两片娇唇因为愤怒而愈加鲜艳。她拍了一下椅背,说道:“你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来当跳板,接近四王爷的,对吧?”
谨惜摇摇头,叹道:“看来悟性这东西,就算再言传身教也是不能令愚蠢的人学会!王爷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那个男人不是个普通人,他的雄心和胆略还有志向都是你所不能想象的,所以请别再当绊脚石了!”
“你……一个背夫逃婚的贱货还有资格教训我?告诉你,我对四王爷早就死心了!我只是不能容忍你这个贱女人借着我的阶梯爬上去!”苏婉琳气得站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狡诈的女人撕碎。
谨惜只是淡定的看着她,说:“我是想向上爬,不过不是爬到王爷的床上,而是登堂入室成为他的谋臣!取悦天潢贵胄我凭的不是身体,而是这里……”她纤如葱管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
谨惜的话让苏婉琳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她笑得捂住肚子,说:“我耳朵出毛病了吧?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说要成为王爷的谋臣?难道他的谋臣都死绝了,还是他喜欢听一个贱婢在银安殿上夸夸其谈?”
“凭你的头脑很难理解我所说的话,你可以好好的笑,因为过了今天,我就不再是你的婢女!你也没权力妄杀无辜了!”谨惜目光中闪着一丝怒意。
她知道自己如果有一天成为四王爷的人,苏婉琳会愤怒,会伤心。她原本想好好跟她解释自己的无奈。可是,当苏婉琳却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置她于死地!所以她趁着送帐本的机会已向四王爷请求离开苏婉琳,而四王爷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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