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蝉鸣隔绝在外,窗外刮起湿闷的热风。吃完火锅,祝凡清嫌味重,这会儿刚洗完澡,窝在沙里边看电影边晾头。电影进度条往前拉,快退到男女主进电话亭之前。这时画面里还只有女主一个人,外面也没有下雨。女主暴躁地拨出一个电话,向那端的人泄自己的情绪,刚挂没多久,男主就进来了。影音室的门开也一道打开。祝凡清一愣。她前脚进来五分钟不到,沙垫都没坐热,某人后脚也进来。在这里见到她,黎柏佑似乎也很意外,在门口驻足好几秒,才滑着手机懒洋洋地走进来。影音室是个椭圆设计,靠后区域摆放着一个深灰色弧形长沙,祝凡清坐在沙正中央,黎柏佑在离她一米远的位置坐下。俩人相安无事待了会儿。在同一密闭空间,黎柏佑盯着手机,悠闲散漫地瘫沙里。她却总不由自主地用余光去关注他。喜欢的电影变成bg。他是要和她一起看吗?可她看得是爱情片,他坐在这里真的很毁氛围。于是祝凡清往反方向挪,一点点远离他,就差直接靠边。无比漫长的两分钟过去,谁也没主动搭话。比起少女生无可恋的背影,旁边那男的倒乐得舒适,时不时滑一下屏幕,时不时打几个字,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剧情。甚至能在人家起身时,看也不看一眼,头也不抬地精准抓住人家胳膊。也不说话,就等她自己开口。胳膊被攥着,祝凡清抽了抽抽不回,也不说话,等他开口。又一分钟。祝凡清败下阵:“……我困了,想睡觉。”“你不是进来看电影的?”祝凡清脑子一转,一本正经道:“我是进来关电影的。”“……”祝凡清:“明天还要上学,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就溜。黎柏佑轻轻一拽,她刚抬起一只脚,人直接摔进怀里。一pi股坐到他大腿上。黎柏佑搂着她的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腰细得一只手臂就能圈住。她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还穿着睡衣,微湿的尾扫过脸颊,落在他的肩上。香气飘满鼻息,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味道,黎柏佑闻着像一种水果,一时想不起来。“你放开我!”在他怀里,贴得太近,祝凡清条件反射地后仰。试图与那张陡然逼近、充满侵略性的脸拉开距离,身体也不断扭着挣脱禁锢,软绵的pi股在他腿上反复碾磨。女孩反抗的动作像一团迸的火焰,飞溅的火星跳到他肌肤上,越燃越旺。腿侧突然被木棍一样的硬物戳住。祝凡清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当场尬住,满脸通红地收回自己的腿,僵硬地避开那一大包火热。黎柏佑掐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俩人面贴面,鼻尖相抵,呼吸交错。这样厮磨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热吻的恋人。这种感觉很久违,祝凡清感到不适应,连连后退。但黎柏佑不允许,空着的那只手将她双手禁锢在背后,往自己怀里按。祝凡清胸脯一挺,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肌。“九点不到,你睡什么?”“我就是困了”黎柏佑睨了她一眼,摸起掉在地毯上的遥控,捣鼓两下。昏暗的光束熄灭,天花板倏地变成一片浩瀚的星空顶,音效360度环绕在椭圆形的空间内。在他调光的空挡,祝凡清下巴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侧过头去,拒绝和他面对面。
腿侧那团火热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被迫感受它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肌肤烫伤。祝凡清无路可逃,只好轻抬起右腿虚坐在他腿上。鼻息灌满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没有汗味也没有火锅味,倒是很香不知不觉,祝凡清又走了神。黎柏佑这个人很冷。瞳孔幽深,眼尾微微有些上扬,脸上通常没什么表情,平时就透着股距人千里的冷感。此时,他半干的短耷拉在额前,眉眼锋利微敛,看上去少了些攻击性,倒是多了点乖顺和随性。猜他大概也刚冲完澡,身上散着热气,和一股若有似无的柑橘清香黎柏佑抬起眼皮,和她对视:“在想什么。”在想什么?柑橘味,真的难闻!他身上的味道,祝凡清此时此刻只觉得讨厌。她低下眼:“我不想坐在这。”黎柏佑靠回沙背,表情转为冷酷,那气势,仿佛他坐的不是沙是龙椅。“你想坐哪?”环视一圈,祝凡清指向那个离他最远的懒人沙。黎柏佑跟着看过去,仅一秒,收回视线,淡淡说了句:“嗯,想着吧。”“”这人真的好贱。坐他身上简直比平板撑还累,她腿都麻了,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坐姿。“这雨停不了了。”没头没尾的一句,祝凡清疑惑侧头。影片在他幽黑的瞳孔中播放,忽明忽暗,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是鲜有的认真。黎柏佑盯紧影片画面:“你猜,雨停之前他们会不会接吻。”边说,手指边捏她腰间软肉,动作细细柔柔,摸得祝凡清特别痒。祝凡清脑子里快速回忆了一下前面的剧情。“不会,”她动了动,“你快点放开我。”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俩人耳畔,伴随着男女主激烈的争吵。女主的输出仿佛砸在玻璃上的暴雨,跌落的雨滴是男主的沉默。“我觉得会。”“要不要赌一把。”“你赢了,今天就放过你。”闻言,祝凡清眸子一亮,同时也想到赌注的另一面。“那我输了呢?”黎柏佑伸手,拇指按向她的下唇,黑眸极具侵略性地看向同一处,意味明确。祝凡清当即拍掉他的手:“我不想赌,我要回房间。”赢了是他赚,输了他也不亏。她又不傻,拒绝陪他玩这种于自己不利的游戏。然身边的人置若罔闻,早已全神贯注到电影中去。雨越下越大,泼在淌满水的玻璃上。在女主与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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