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短短三年时间,竟长得这样高大。比起来,似乎要高出她两个头了。听到脚步声,少年迅速回过头。见是温容回来,他猛地抛下肩头的圆木,飞快跑到温容眼前:“师父,你回来了,累不累?”他低头看着温容,瞳孔既黑又亮,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温容不知怎么就想起吴阿婆家中里那两只犀犬,眼神也是这样。见温容不说话,少年低下头,就差将脑袋凑到她手上,额头向下,轻轻蹭了蹭她手臂:“师父———”捡来的小狗一天也不会像他一样撒这么多娇,温容叹了口气。“不累,先将这个收起来,”温容将手中腊肉递给他,熟练地挡住了他要钻过来蹭的头,向屋内走去,“这是吴阿婆挑给你吃的,你去地里找些芋魁来,中午就做芋魁炖腊肉。”澹麟连忙点头,将腊肉提到自己手中。见温容走向屋内,他眼睛也跟着望过去。想来是道路泥泞,温容的青袍下沾了一些泥巴。长袍外青色的丝绦紧紧地束住她的腰身,丝绦犹如春日细嫩柳条,贴着她的身子随风晃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身影,原本黑亮的瞳孔慢慢闪出一丝极浅的金光。他舌尖抵住口中的尖牙,目光像阴雨天里爬行的毒蛇,紧紧追着她的背影。温容裹在道袍下的腰身——他一只手应当能握住吧?1栖梧山,古山名。“栖梧山在君城之西南三十五里。有观曰玉虚山,有灵茅、丹井。”(宋)王象之:《古今舆地纪胜》,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1478页。2沧浪君,狼的别称。“又一人,所谓沧浪君”。(宋)李昉:《太平广记》,北京:中华书局,1961年,第3636页。3犀犬,妖怪名。(宋)李昉:《太平广记》,北京:中华书局,1961年,第28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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