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你能不能过来……”温雨佝偻着脊背,坐在圆滚滚的大黑石头上。
“别哭啊,你发定位。”汗滴捏着手机轻声哄道。
“我……”
“别哭,我们马上来。”锄禾站在一旁双手插兜,汗滴却是热情的不得了。
“嗯。”
“嗯,好好好,马上过来。”
汗滴快马加鞭,就跟进京赶考似的,生怕迟到。路上,锄禾一脸沉默,汗滴也没发现,只管一个劲的开车。
汗滴走在前边,锄禾在后边。温雨此时手臂枕着膝盖趴在那,跟他们两人距离不过二三步。
“说呀。”汗滴肩膀跟锄禾碰了碰,小声嘟囔道。
“锄禾日当午。”锄禾冷漠说完,就跟汗滴翻了个白眼。
“汗滴禾下土。”汗滴也不在意锄禾语气,直接蹦起来大喊下半句。手自然而然的勾上温雨脖颈。
“你们来了。”温雨声音小小的。
“你……看来锄禾踹他那一脚不亏,活该。”汗滴当时可解气了。
“下次别这样了。”
“别怎样啊,谢言他自己搞名堂,干你什么事。他凭什么打你?”
“我骗他了。我只想试试在他心中的地位……”温雨低垂着头,衣服上的六条划痕正好清晰可见。
“他骗人还少吗?你骗他一下怎么着了,妈的,老子明天就带人收拾他。”
“你别这样,再这样不跟你玩了。”温雨移了方向,背对着身坐。
“不教训就不教训,都听你的。”汗滴跟着他的方向,继续说道。
锄禾看不下去了,垂眸冷斥:“是打算在这谈一宿呢,要不要我给你俩买张床?睡了得了。”
“锄哥,抱歉,我马上走。”他们三个人当中,锄禾年岁大他俩一轮,平常他做事的时候也是这么喊,一来二去的,就叫熟了。
“锄禾你别打岔,让我们说完。”汗滴和锄禾那真是扛把子的兄弟,当时他们一起进钱家赌场,交情深。不然汗滴也不敢直呼他名讳。
“三秒钟,不然连你一块揍。”
“嘻嘻,锄哥不耐烦了呀。”
锄禾:……
汗滴瞅了一眼冷脸锄禾,接着继续长篇大论。
锄禾脸色微变,手中的易拉罐直接捏扁,发出“咔嚓”一声。未等汗滴转头,人狠话不多的锄某某上来就揪住汗同学的衣领。
“哥,我们谈完了,谈完了。”身体后倾,脑袋倒挂直充血,此番情景,汗滴咧嘴保持微笑。
“锄哥,我……”受伤小鹿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头皮发麻。
“矫情完了?”锄禾冷淡道。
“我……”
“我什么我,上车。等着让人请。”
“哥,你温柔点。”锄禾拖着汗滴小可爱进车。不对,应该算塞的。
“我坐……哪?”受伤二号礼貌询问,手指把着车门沿。
锄禾递了一个“你很欠”的眼神。
“我知道,我知道了。”
“让你开车了?”
瓦特儿,不是这个意思。
不开车,我还能有用武之地?
“后边儿,和汗滴坐一块儿。”锄禾下巴点了点。
一溜烟儿,从前边瞬移到后边。
哪管疼痛。
“锄哥,我们上哪?”温雨关切问道,刚一问就知道自己多余。
“去快乐一辈子。”汗滴抢答。
一家新开张的酒吧名叫“快乐一辈子”,锄禾替他经营。不过,那个傻缺中儿名是汗滴提笔。
温雨听说过。
“奥——”温雨点头,随之又“啊了一声。
“给你介绍新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做人得学会辞旧迎新。”
“……”
“谢言,他不让……”温雨话没有说完,叹了一口气。
“谢什么谢,就当没他这个哥。你见过哪个哥哥把弟弟打成这样。”汗滴呵斥。
“所以更不该去,我嫌丢人。”
“他把你当人看了?”锄禾开着车,听他们瞎唠。
汗滴:……
温雨:……
“锄禾话毒了点,意思差不了多少。”汗滴力挽狂澜。
“嗯。”温雨光顾着聊天,没注意马上就到了。
问不问等于进不进。
完全不重要,好吗?谁到兄弟家门口还不串串?
除非关系不铁或者有其他难言之隐。
“走,跟哥俩潇洒去。”
“他有沈爷,我有你们。走。”
汗某某转动钥匙,打开门。
酒吧里。
空荡荡的,都能飘出一丝阴魂。
这是,酒吧?
实则,缺少很多家具的房子。
“陪嫁,喜不喜欢?”
“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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