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决策,看起来黑魔法已经要把他的脑子蛀坏了。邓布利多翻看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头条便是一行大字——格林德沃竟然公然表示干涉二战。必须要说明的是,格林德沃在公共场合的发言真是越来越癫狂了,简直是向所有人宣扬纽蒙伽德如日中天的荣耀摇摇欲坠,大规模的战争与杀戮和邪教式的宣讲仪式不能完全干扰非现场的人,反而会引起反感,更糟糕的是,他也不再对他的巫粹党做些表面功夫,纯血至上的言论悄然冒头,道德的界限被明目张胆地踩踏,更何况……邓布利多往嘴里塞了个柠檬雪宝,抿了一口糖分超标的红茶,看着报纸上手舞足蹈的照片,心想,他几乎要认不出这是格林德沃了,年少时耀眼夺目的金发褪去光华,智慧清明的眸光被狂热的野心吞噬,他已经是被权力纂夺了灵魂的傀儡了。
这么多年邓布利多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的学生,信赖他的学生,或者说,信仰他的学生,无可否认,他和格林德沃终究有一些相似的地方,被他派去当了卧底,用不能放在台面上的方式通过了加入巫粹党的严苛审核,把生命,前程与灵魂都交给了他们尊敬的教授。他们游荡在纽蒙伽德城堡,一点一点催化着这个侵略性极强的新兴政权的腐朽,从新生至暮年,甚至,邓布利多的几个学生还是巫粹党的中坚力量。某种意义上来说,邓布利多几乎参与了格林德沃创业的全过程,从提出理念到发展壮大,唯一的问题是,他没有参与过完善,罔顾了事物发展所要遵循的规律,像是苛刻的主人一样拿着鞭子一刻不停地催促格林德沃往前走,直至野心蒙蔽双眼,傲慢挤压理智,疯子一样无节制地扩张,将全部的才华押在了战争与侵略上,建立自己的专政帝国的野望最终吞噬了所有。
邓布利多收起报纸,心情称不上愉悦,赤褐的眼睫压下美丽的蓝色眼眸,他只是感觉轻松了不少,长久的对垒终于要结束了,他已经厌倦了与格林德沃周旋,还被魔法部的人拖后腿的日子了,只要把这封挑战书寄出去,格林德沃就要跟他一起,把自己押在决斗场上,以一场武断至极的决斗,结束他旷日持久的辉煌。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起来,理了理绣着星座的巫师袍,在书柜里扒出来一盒学生送的比比多味豆,这个学生的变形术论文非常幽默,但是邓布利多在学术上是一位不开窍的严肃教授,所以这个可爱学生想用一盒比比多味豆贿赂一下他亲爱的教授,邓布利多又笑了,岁月给他的眼角添上了细纹,但这没办法改变他是个漂亮男人的事实,教授的身份,渊博的知识,风趣的谈吐,和不经意间从锐利的蓝色眼眸中闪现的天才的傲慢,确实担得起英格兰的玫瑰的赞誉,那位可爱的学生在送礼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邓布利多悠悠地拆开比比多味豆的包装,回想当时的场景,他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呢?邓布利多笑着接受了学生的恭维和贿赂,无辜地眨着眼睛说:“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这么看重,但是要通过您的论文,恐怕得收买我的灵魂才行。”当然,邓布利多是一位负责任的老师,,直直地洞穿了邓布利多的心灵。最终他们达成共识:”我想,如果我们的大脑没有办法给出解答,不如跟随内心做出的选择吧!”
回到魔法部上,圣人邓布利多会忍气吞声,但邓布利多教授可不会,他现在对于自己的一些刻薄接受良好,天才有傲慢的资本。但邓布利多依旧畏惧权力,深窥自己的内心,邓布利多沮丧地发现,他的心底藏着一位暴君。魔法部的刚愎自用意味着权力不会平滑地被交接,如果邓布利多想要取得战争的绝对指挥权,他必然要将心底的暴君放出来玩弄权术,想也知道这可能会将事态导向不可测的深渊。这也意味着,邓布利多需要做出痛苦的牺牲,比如求助他的学生,去终结他的爱人的野心,他别无选择,只能将自己的学生送上战场,送去纽蒙伽德城堡,以一个教授的身份,哄骗那些本可以拥有幸福的人生的学生,那些无比信赖他的学生们,为了他的怯懦,牺牲在这场革命中。
格林德沃是邓布利多教授平淡温暖的生活下藏着的一颗惊雷,他恶劣的爱人阴魂不散,恬不知耻地用各种手段来招揽他。格林德沃每次演讲宣传的纲领都有邓布利多的影子,不知道他是想表达对邓布利多的亲厚还是要邓布利多承认他们是共犯的事实。邓布利多的圣人病又犯了,他好不容易构建起的从容被报纸上的一个个失踪,伤残,死亡的数字击溃了,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没有阻止的恶吞噬了欧洲,摧毁了太多人的家园与幸福,每个人仿佛都陷入了狂热与恐慌,而那些还能冷静地战斗的人,被邓布利多教授用他还没有研究明白的爱与勇气怂恿着上了战场,去挣一个英雄的荣耀。
邓布利多教授对每一份战报都付诸了近乎病态的关注,每一个他目力所能及的学生,活着的,死去的,都在他的梦里用包容的眼神劝慰精疲力竭的教授,不折不扣的噩梦。教授先生因为一场情伤遗留下的无聊的胆怯龟缩在霍格沃兹,本该被守护的学生却挥洒着自己的生命。与此同时,魔法部一遍一遍地催促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决斗,但时机未至的决斗根本影响不了什么,他的拒绝还会让军心动摇,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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