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宇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手里的劲徒然大了几分,令人再难挣脱。
他一把将她扔进电梯了,拼命按着关门键。在电梯两侧的门关上后,总算给他腾出了一个私人空间。
裴泽宇猝不及防的掐住郑可儿的脖颈威胁道:“疯够了没?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真以为这几天的荒唐行径我不知道吗?!”
他向来清楚郑可儿不止是妒妇还是个蠢妇,可奈何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暂时不愿舍弃这颗棋子。
可她再三视他的嘱咐为无物,早晚会拖他下水。他能做的,就是在猎物不乖的时候,彻底驯服。
脖颈上的手指一寸寸收紧,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它掐断。
郑可儿对上他冷然的双眸,气势瞬间弱了几分,她浑身瘫软,再无力挣脱。
见她冷静下来,裴泽宇才恢复到那风度翩翩的模样。
镜片底下的眸子变得温和儒雅:“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失去的代言我也会帮你找回来……以后你乖乖的,听我的吩咐再行动。”
而后脖颈上的手往后,再缓缓往下移,最后按着她的后腰把她压到身前:“再任意妄为我可保不了你……嗯?”
她丑态毕露,名声尽毁,早已深陷泥潭。裴泽宇现在就是郑可儿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即使知道他的手段狠辣,知道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于是郑可儿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
而杜昕然这里,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尴尬的氛围流淌着,一触即发。
随着郑可儿和裴泽宇的离开,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裴逞那张冷脸令杜昕然想到前几天他生病,自己没去探望的事。
正懊恼着要怎么解释,就听裴逞清冷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不是很了不起的吗,被人打就只会傻站着?”
她想起刚刚裴逞毅然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身后的情形,顿时自惭形秽。
自己这几天这么对裴逞,他应该很生气才是,但他在危机时刻还是选择护着她。
“对不起,这几天我不是刻意不去探望你的,只是我跟郑可儿交换了条件,不能随意反悔。”
这件事裴逞早已知晓,也已然想通了。
不喜欢一个人本就没有错,他不能因为杜昕然不喜欢他,就恼羞成怒斥责与她,这样的行径只会让他上不得台面。
刚刚护着她也只是本能使然,即使是朋友有难,他也会出手相助的。
郑可儿在裴氏敢那么放肆,自己就是感觉被挑衅了,才想教着训她的。
嗯……肯定是这样。
裴逞释然一笑:“我没那么无聊,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放在心上。”
“但是有件事我需要教教你,不是每个人的承诺都需要遵守的。”
说着,他抬脚走到桌前,翻出跟郑可儿签过的其中一份合同,然后三两下把它撕成碎屑:“就像我这样,该毁的承诺,多大代价都得毁,懂?”
杜昕然似懂非懂的看着漫天纸屑,心里却在吐槽,男人就是男人,在泳池边还色眯眯的盯着人家呢,结果现在穿上正装就翻脸无情。
想到那,她小声嘀咕:“让郑可儿去你家虽然也是条件之一,但也算正合你意嘛,你不是喜欢她吗?”
当时她把地址给郑可儿的时候,就在安慰自己。
自己只是在成人之美,要是裴逞没有一点旖念,即使郑可儿去了,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啊。
这点顺水人情她完全没理由推拒。
裴逞的耳力极佳,她这点气音自然没逃出他的耳朵。
“哦?”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恼怒,反而抬腿上前,话里自带压迫感,“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杜昕然不晓得他这是演哪出,只是下意识的被带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臀抵在他的书桌边沿。
裴逞反常的没有停止,依旧我行我素的凑近,眸子紧盯着她,话里充满暧昧的挑逗:“我喜欢……”
深邃的眸底像旋涡,牢牢地吸附住她的心神。
昂贵的紫檀木桌角硌的人生疼,但她却失去了语言能力,连制止他也做不到了。
心脏不听使唤的狂跳起来,随着距离拉进,她浑身被男人的气息包裹住,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柑橘香。
呼吸越发的不顺畅,绯红爬满了脸颊,她的四肢变得酥软,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闪。
他想干嘛?这是什么新型的惩罚人方式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了,得罪谁不好,得罪心眼比针眼小的裴总啊!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亲密,这不由得勾起了杜昕然在餐厅跟他玩鼻尖砰鼻尖的回忆。
裴逞一如既往的霸道,他一俯身,她只能压着腰往后倒,几乎整个人都要躺倒在书桌上,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
却听裴逞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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