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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得圆润,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受太阳炙烤,身体一半热一半凉,往脸上泼一捧水,仰头闭上眼,半响,我吐出一口气,将手探入水中,抚上阴茎。

一年前首次梦遗,那晚梦中,我着急找厕所,但前路被一道柔软而十分有韧性的墙堵住,我试着撞上去,却被弹回原地,再次撞上去,再次弹回来,循环往复,我撞了一夜的墙,早上醒来,内裤濡湿一片。

直到不久后去同桌家,几个男生趁大人不在,拉上窗帘,在客厅用dvd放映三级片,此后春梦对象便有了实体,可相貌始终模糊,梦里的女人嘴里发出的声音倒和a片里的一样,时而轻细急促,时而高吭呻吟。

手冲的意淫对象很好找,对着挂历上的泳装女人就行。按照月份顺序,从一到十二,每次一页,最开始是一月的海报,下次就是二月,下下次就是三月……一年十二个月的轮流完,又再从头开始。

可是这次,却出现了一个明确具体的现实对象。

很显然,是同性,非常的错误、荒唐、不合常理。

我闭上眼,努力回想三级片中的裸女,或是挂历上的泳装女人。可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被贴上醒目的警示牌,牢牢霸占住我的感官,挥之不去,脑海播放一帧帧慢电影,从他无意间剐蹭,偶然显露的温驯而迷茫的神态,再到反应过来时惊愕的半张口,露出潮红的口腔和一小排牙齿……那双眼睛倒映着我的身影,舒长的眉眼,胭脂色的眉心胎记点缀其间,神态生动而富有色彩,不经意间将我全身感官唤醒,空气充斥着浓稠的雾,血液一同沸腾,汇聚到下腹。

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幻想,他的唇、他的舌头、他的喉咙,开始幻想他跪在地上,扶着我的性器,吃力生涩地将阴茎含进口中,发出难耐的闷哼,我就像三级片中的男演员,手指插入他的发根,按住他后脑勺,挺动,阴茎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密集而迅速地往他嘴里钻,钻进口腔最深处。

潮红汗湿的脸,羔羊似的眼睛盈满窒息的泪,仰望着我,眼底祈求着,祈求我放过他。

然后我射在他嘴里,眼睁睁看他咽进去,让精液浸润他的五脏六腑,他的眼角含泪,红肿的唇上挂着白浊。

精液在流水中化开,很快消失不见,瀑布冲击声掩盖住我粗重的喘息。

清醒的罪恶。

我捂住脸,身体蜷缩,放任自己沉入水底。

晚上十点,操场大灯准时熄灭,窗外透进一片幽暗的蓝。

我躺在床上,闭目倾听扇叶旋转,那是锐利的风鸣,绞碎闷热的气流,绞碎凝滞的空气,绞碎沉默,绞碎一切。

十一点,他合上书页,眼镜与桌面碰撞出轻微的喀哒声响,椅子挪动,他起身出去,风扇第53次吹到我这方向时,他带着清凉的牙膏薄荷味躺在我身边。

他翻过身,面向我,悄声道:“高亦,睡着了吗?”

“没有。”我没睁眼,“快了。”

“哦……那我关灯了。”他下床,走到门边拉动灯线,黑暗中,他慢慢摸索着爬上床。

“晚安。”他说。

“晚安。”

床并不大,仅能容纳两人,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就会牵动到身旁的人。面朝彼此时,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包括睡梦中无意识的吞咽。黑暗中,想象力发挥到极致,仿佛能听到对方将睡未睡时,脉搏的每一次颤动。

我睁开眼,身旁的人影像一堵黑色的墙。

电扇风声渐渐慢下来,然后停住,四眼睡在外侧床沿,他起身察看,拖鞋趿拉两步,接下来是按键喀哒响动,他轻轻“咦”一声,然后走过去拉电灯开关线,室内依旧一片漆黑。

他躺回床,没过几秒再次起身离开,不久便回来,重新躺下。

更柔和的风拂来,那是手摇蒲扇的声音。

蚊帐放了下来,鼻尖飘散花露水的味道。

彼此的呼吸像一种特殊的交流语言。不知过了多久,风越来越弱,直至消散,空气再次被热气凝固。

我在浑噩中沉沉睡去,再次睁眼,已是后半夜,浑身粘腻汗湿,热腾腾的温度由身体内部向外散发。

我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爬到床尾,掀开蚊帐,打算在不惊动床上人的情况下离开。

一只脚才踩到拖鞋,就听他犹带睡意的迟缓语调:“你要去哪里?”

“去瀑布。”

“哦。”他低低应声。

接下来便是沉默与呼吸声,我以为他重新睡着了,套上t恤,迈出房门前,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去你白天去的地方吗?”

“嗯。”

黑暗中他道:“原来村里还有瀑布。”他这话说的,好像我才是本地人。

我:“严格说,那点高度还称不上瀑布,落差还没你个头高。”

地上的影子从床上坐起,“我能跟去看看吗?”他问。

迟疑片刻,我委婉道:“路有些远,走过去要很久。”

“我会跟上的,”他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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