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皮厚,就算被撒了盐也不会快速缩水。估计是因为城里的盐不够这么大规模筛选鱿鱼人,毕竟之前盐很贵。果然,进了城没多久,他就找出了几个鱿鱼人。但人家似乎也没干别的,不是调高物价的幕后黑手,且看着是平民,和吸血的精英鱿鱼人又不一样,季星海懒得戳破。“站住,你是哪儿来的。”正想着,被两个巡逻的士兵喊住了,他们上下打量驾车的季星海:脸生得很。季星海倒也理解目前这座城市里风声鹤唳的情况,因此把木牌拿出来晃了晃。巡逻兵瞧过之后将木牌送回,只是还是冷着脸态度不好地说:“有什么事赶紧办。没事不要外出,也别进内城。”他挑了下眉,到底没说什么。而后不长的一段路,他愣是遇到二波盘查的人,每次都要停下来被问一遍,甚至有一队人上手了,将他行李都翻了一遍。好在这些人虽然态度不行,问常规问题还是愿意回答的。所以季星海说要找暂住的旅社,他们也给指路了。很快他就架着雪橇车到了这条落着不少旅社的街上,他选了某间门可罗雀的旅社。“小兄弟,哪儿来的?”老板娘出来热情接待。“红狐城来的。”藏在厚实披风后的季星海回答。这里的城市名很有特色,乌鸡、红狐、白鱼……全是带色的动物。“红狐城是个好地方啊。”老板娘帮着将几只狗狗带去后院,一边还和季星海交谈,展示着让客人感觉宾至如归的友善。“也不好,早上我出来的时候那边正乱着,听说有怪物。”“怪物?”老板娘表情异样。季星海只当自己没看到,还在说:“是啊,我也没亲眼看见,就听说是个怪模样,有长长扁扁的身体,头连着几根粗粗的触须,怪吓人的。”“那怪物抓住了吗?”老板娘继续问,态度自然。“这我可不知道,我……”他正要说,隔壁传来争吵打砸声,他与老板娘对视一眼,两人走出门去,探头看。只见隔壁的院子里被押出来一个矮胖胖的学员,正被捂着嘴捆着手拖着,院子主人一脸讨好地和拿刀的士兵说话。“……他一来就打听咱们城里的机密事,还以为咱们听不出来呢,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抓出了好几个坏东西的。“所以我就一碗加了料的水倒下去,嘿嘿,小兔崽子还有心机呢,看我喝了一个壶里倒出来的水才敢喝,他哪儿知道壶里的秘密?到底落在我手里了。我瞧他还有同伙,他……”士兵称赞了院子主人的敏锐,还说要把这件事上报,之后就把学员和学员带来的行李都带走了。院子主人关了门,季星海听到里面的交谈声。“这没关系吗?这人之前还给了我们金币……”“什么金币?我不知道什么金币,你最好也别知道。”季星海收回视线,这是一个小瞧了原住民最后把自己送进去的学员。其他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的人也把头缩回去,一些人的目光还从季星海这个陌生人的脸上扫过。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大家都在磨刀霍霍,就等着你露出破绽,宰了肥年。这样一个地方,人人都盯着进城的外来者,他们根本没机会做多余的事情,就是打听一下火种,都可能遇到院子主人那样的,继而送命。回来的季星海和老板娘都不再聊天,两人都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季星海躲到租借的房子里,干草床铺,填充着干草、兽毛和飘絮的一点不保暖的被子,雪橇车和上面的行李,还有另外花钱租的火炉子,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这屋子里还有虫子,因为冬天都一动不动藏在角落和干草堆里。五只大犬也在里面,很不讲究。但这个世界旅社的条件就是这样。他没有吃晚饭,可以说除了早上那一块饼子和一碗糊糊,他什么都没吃。就这样肚子还撑着。别误会,不是被饼子撑的,是被鱿鱼撑的。不愧是会长级别,能量居然是副会长的十几倍,这个城市里再找不出这么膘肥体壮的了。如果上一个城市的城主夫人不是将多数能量用于生产,它原本也是可以这么肥的。难怪懂行的人买海鲜不买产子之后的,瘦,不好吃。“真奇怪啊。”躺在干草堆上的季星海心想,会长是鱿鱼人,他觉得可吃,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是鱿鱼人,但他完全不想吃。对他造成威胁,他就会本能地摒弃掉吃智慧生物的不道德感,直接下手,心安理得。但若是对他无妨碍,这个人什么形态他都不会直接联想到吃——在吃饱的前提下,饿了另说。这一晚上,季星海什么都没干,就躺在那里等着。果不其然,到了半夜就来了敲门声,是士兵来各个旅社查看,季星海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给他们开门。士兵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看一圈,他看到醒来的狗子们,也看到塌陷了还没复原的干草堆。“没错,在这里。”他们就走了,去下一间住了人的屋子。白天这些人严防死守,到了晚上肯定也有自己的招数,但季星海一开始以为只是向旅社老板确认情况,没想到会直接敲门确定他们在不在,有没有多一人或者少一人。不错,做事十分仔细,今晚会被找出不少‘漏网之鱼’吧。作为其中一尾‘漏网之鱼’的季星海从窄小的透气窗出去,他走到隔壁院子,拿出匣子露出里面的火种。咦?指引着他来这个城市的最大那束火光竟不见了?正琢磨是藏起来了还是被同行盗走了,他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进发。他立刻收起火种,躲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借着黑夜和树冠遮挡身影。一会儿就有一群人闯入院子,为首那个手里正拿着一颗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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