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大声一点。身心受挫的附身者们吚吚呜呜,哭声和乐曲声完美融合在一起,整支队伍都变热闹了。学员被这声音吵得怀疑人生,实在太过尖锐,灵魂都在震动。“那些家伙就是这个副本官方说的附身的诡异?好多。”关键不是多,是几十个人被挤入一个小小的红漆担子,远看是一串挤在盖子边缘的葡萄,细看是叠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怪渗人的。“耶?这些小担子还是空间道具呢?”瞧这看不到尽头的红漆担子,现如今的空间道具都这么不值钱了吗?学员们什么没见过,他们还见过更恶心的呢,因此一点不当回事,还在瞧热闹。只有队伍中极少数的原住民战战兢兢。他们看出这支队伍不正常了,就连一起来的这些非凡者也有点不正常,要不是官方一再保证,他们都得怀疑自己进了黑工厂,人也不是去打击犯罪的,而是去献祭。就这胡思乱想的功夫,举着喜牌的纸人已经进入地裂,它们虚空踏步,无视地心引力自由行走在近乎垂直的石壁上,不过几步,黑色的点飞过来,依附在它们身上。所有被黑点碰触的部位都在消失,黑色的边缘在扩散,终于,纸人、喜牌都消失了。九龙轿晃晃悠悠,慢慢朝着地裂深处而去,黑色的点如潮水一般涌来,将它包围。季星海有些神奇地看着自己慢慢消失的手臂,一开始有一种被侵蚀的痛,但还在忍受范围内,后来就毫无感觉了。“真的完全没感觉了。”他还将慢慢被侵蚀的手臂抬起来晃了晃。和劈开空间裂缝是不一样的,这些黑色的点像是游历的碎片,碎片一面是过去,一面是未来。空间,还能以这种状态存在……季星海浅色的眼睛在某个瞬间定住,他四周围浮动着某种异常的力量。秦遇以为他遇上什么危险,差点直接动手,不想所有的黑色碎片都在季星海面前排列起来。秦遇愣了愣,虽然成为异常生物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这个情况……进阶?十里红妆全体纸人都停住了,它们定在原地,连音乐都停了。“发生了什么事?”学员们有时喜欢意外,有时不喜欢,而这种时候,他们不喜欢意外。可是没等学员们有所动作,原本还嬉笑的纸人们幽幽转过脑袋——身体没动,脑袋咕噜咕噜转了半圈,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所有有动静的人。“!”谁还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啊!“呜呜呜……”只有担子里那些哭得很大声的附体者们还在哀嚎。“啪啪啪啪——”又是一个连环巴掌,纸人阴冷的目光注视那些作死的东西,哭声戛然而止。“……”好么,现在是真的和鬼一样安静了。谨慎的学员一动不动静待发展,不想谨慎但也不想当出头鸟的学员只能默默翻一个白眼,然后一起等。好在并没有多久,也就五分钟,季星海就从入定中醒过来,他轻轻抬起手臂,原本被黑色点‘吞噬’的血肉自己长出来,又是一双好手。这双手不知做了个什么动作,所有黑色的光点都聚拢了,在他指尖噼里啪啦强行组合,形成黑色的球体,且球体快速膨胀,几秒就有脸盆大,膨胀的速度还越来越快。bong!它毫无疑问地炸了,却炸开成黑洞,十里红妆的队伍稳稳停在黑洞中心。秦遇看向季星海,季星海捻着松子壳微微一笑:“我好像知道怎么关掉它了。不过不着急,先去那边。”说罢,原本暂停的队伍一秒开启,重新变成笑眼的纸人小姐姐照例一个连环巴掌,就跟开了开关一样,担子里的人继续哭。音乐、哭声、嬉嬉笑笑的纸人都动起来。在原地一动不动两腿都要僵硬的学员们抽了抽嘴角,跟上了队伍。黑洞另一头。“怎么回事,旋涡不见了。”吸引着诡异们过去的旋涡突然消失不见,它们堵在入口处,密密麻麻地挤压着。几个高等级的诡异有些坐不住。但它们天性就是各自为营,遇到事也不会找同类相商,所以一个个都只是等待事情发展。能引渡诡异的裂缝不少,但这里尤其大,所以聚集的诡异也很多。当然,最厉害的那些还自持身份没有来,所以这里只有b级诡异和一两个a级诡异。诡异手段多且难测,有自己的方法知道旋涡另一头是一个和平世界,所以来的都是渴望去另一个世界的。“我要在那个可怜的世界制造最大的火焰!”它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人类的痛苦表情和残破灵魂。这个世界的人类早就被折磨得麻木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他们数量还少,都不够分,诡异们简直迫不及待要去大肆狂欢了。可惜这些旋涡并不是什么都收,一开始它只能进最低级的f级诡异,慢慢的e级诡异也能去了,到现在,较弱的c级也能过去。在场不少c级和以上的诡异等得爪子都痒了,它们不想控制自己的暴戾,当场吞吃了几个低等级诡异。所以这些高级诡异身边都空荡荡,谁也不想被抓过去当零嘴吃。但离开也舍不得,它们也想过去那个拥有无数猎物和玩具的和平世界。“吚吚呜呜嘻嘻哈哈——”一开始没人关心这尖锐扭曲的笑声,诡异里本就有这种东西。然而声音越来越大,并且出现了乐器演奏的声音。那绝非毫无规律的宣泄,而是喜庆中带着诡谲,阴冷中还烧着疯狂的乐曲,似哭似笑,又疯又癫。有那么一瞬间,诡异们觉得自己输了。
白雾或聚或散,一抹红出现在曾是旋涡的地方。而比这抹腥冷的红来的更早的,是纷纷扬扬的白色纸片。纸片落处能量起了波痕,无形的力量推开拦在那里的诡异们。两组举着喜牌的人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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