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的毛绒地毯柔软,踩在上面有种不真切的虚浮感。
我跟着她绕过一个又一个回廊。
然后,停在了403前。
咚咚咚。
她大力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
“还没来吗?”她转过来问我。
“不会的,”我扬起手机给她看,“他刚刚还给我发了微信。”
“那怎么不说话?”她狐疑地皱眉。
她又敲了敲。从口袋拿出消磁卡,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明亮的光线一下子s到暗淡的走廊。
叫人睁不开眼睛。
“有人吗啊啊啊——!”
前台姐姐像看到怪物一样后退,尖叫着抱住了头,是惊讶过度的表情。
“si,他si,si……”
她手指着里面,话不成章。
我慢慢转过头。
看到了我的男朋友。
那是他吗?
我看向屋里的那个人影。
我都不确信了。
房间并不大,是最普通的大床房,里头最大的家具就是一张高高堆着白se棉被的双人床。
床的旁边,蒋黎an0着跪坐在地板上,两手被铐在身前,是一个受刑的姿势。他微微垂着头,神情淡淡,不知是si了还是活着。
一条一指宽的黑se皮革系在他的嘴边,将一只黑se口球固定在他嘴里。
在他的身边,铺着一地的白se纸文件,像棺椁旁开出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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