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走进器材室里,把铅球放上活动架。门“咔哒”一声关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锁链铿鸣,留他呆呆立在原地。
他对男人从来都是百依百顺,谄媚迁就,因为他明白姜沐寒爱他,又大方将他分享出去,好让他的朋友们都分得一份爱,所以他自然不会做什么忤逆姜沐寒的事情。只是正巧是那天,正巧是他脾气发作起来。他猜想这是来自李庆远的一场报复。
当务之急是寻找出口。他循着置物架往后走,空气里的尘埃愈发密集起来。然而这还不要紧,要命的是他发现了半蹲在地上的那个和他同样处境的人。
“施淮净?!”短短一周内,这是第四次尴尬的遇见。施淮净本来在全神贯注地挠猫的脖子,突然的一大动静不仅让他丢了半条魂,怀中的动物也长出翅膀飞也似地逃了。秦暖没再理会施淮净,他随野猫逃窜的方向一路快跑,跟到了一个仅容两臂宽的狭窄小洞面前。
没路可走。施淮净后知后觉跟上来,“我们被关里面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上次体育课还篮球时,他光是在那里等着体育老师解开树根似的防盗锁就花了好一番功夫,“就不能早点还吗?”老师一脸憔悴,暗自咒骂着不会把钱用在刀刃上的校领导。如今可真真应了那句现世报,想从那层密不透风的锁链下逃出去,更是痴心妄想。所以施淮净并不着没用的急,但他这副反常的的平静偏偏惹了秦暖的怀疑。
“你看起来还挺冷静的呢。”施淮净刚想回答,难道着急有什么用吗?秦暖突然上前,抓住他肩膀用力一推。他陷入软垫窒息怀抱中,眼前一片黑暗。“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秦暖伸手拉下施淮净的校裤。费尽心思和他共处一室的男人,营造出医护室,储藏室,甚至是教室反锁的巧合,在逼仄的狭窄空间中步步靠近,意图将他紧紧碾碎在墙上。“你别跑,姜沐寒同意过的。”犹如长痛中一刻晕眩的麻药,他看见精液,泪水,脑组织在瓷砖上抹开。搞不好他和李庆远一开始就是说好的,他冷笑起来。
施淮净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到了。那只手的侵入更让他剧烈挣扎起来,“你在干什么…!”冰凉的指尖划过大腿肌肤,拨开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施淮净自己都鲜少碰那里,从来都羞耻于将欲望现于唇齿之外,哪里经得起这样轻浮的触碰。而那温暖的手指是悄然行进的毒蛇,在混乱之中已经包裹了他最难以启齿的脆弱。察觉到施淮净不安分的双腿,反倒是像我在强奸你,秦暖扯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我是在感谢你啊,别乱动。”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实际上呢?我别无选择,只好选择与你合奸,胜过你拿出姜沐寒的名字来逼迫我。把你的身体翻过来,用麻绳系住你的双手,打上合奸的结,把你的欲拒还迎绑在里面,从此你可以义正辞严,归咎于我。
身下的人双手被紧缚,双腿被压制住。施淮净真正慌了神,“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放开——”秦暖垂下眼睫,专注于手下的动作。“你哪里有对不起我呢?”他沿着那褶皱蜿蜒的痕迹摩擦,描摹喘息着奔涌的经络,“哈…嗯?”小声的轻叹是潮起。他低头望向身下人的眼眸,明镜似的溪流,最容易泛起薄雾。他恨透这一碰即碎,一看就知道没有回头路的澄澈眼底。
施淮净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那只在身下游走的手。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莫过于他已经完全抛却恐惧,明知自己无能为力,任人摆布的状况里反而对这种罔顾意愿的触碰沉溺。喜欢男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从来都是。他想。不对,这是偷换概念,他喜欢男人不代表他喜欢秦暖,不代表秦暖可以碰他——但是他没有一刻真的想把秦暖推开,因为他手抚过的地方留下烙痕般迷人的疼痛,光滑如蛇腹在他大腿间逡巡。他明知这不可以,这不是轻易能和人做的事,但这是他第一次赤裸裸地面对同性直白的引诱,禁忌的词语第一次宣之于口,他的欲望有了形状。
身躯难以自抑的轻颤,是潮落。秦暖抽出放在衣袋里的纸巾,发现施淮净在哭。“还没有开始呢。”他嘲弄地说道。眼泪晕开弥散在眼角直至脸颊的,彩云的红霞。施淮净自觉这样有些丢脸,但也顾不得其他:“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才行吧。”他挣扎着试图坐起来。
但他再次轻易就被放倒了。他看见秦暖眼底一瞬闪过很多复杂的思绪,“你有喜欢的人吗?”施淮净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逃过此劫。事实证明他太低估秦暖的敏感多疑,导致他以为施淮净的犹豫就是默认。走廊上熟稔的招呼,相望时含笑的眼睛,还有体育课上谈话时,衣领斜斜散开露出的白皙肌肤,所谓刻意勾引的证据在秦暖脑海里已然成型。他用力拉下施淮净衣领底端的扣子,直至肩颈完全露出。
破空的抽打声先施淮净意识前一步响起,而肩颈处火辣辣的触感漾起绵长的余音。身上人肆意发泄着他心乱如麻的愤怒,脆弱的皮肤很快就伤痕纵生,如同累加了红绳的绑缚。其实秦暖打得并不算重,即便是有这份用力的念头。因此他感受到的是无限近似于痛感的另一种感受,一声抵在舌根深处的喘息,新肉顶破旧痂时细密的痒意。新伤叠上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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