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茶很不感兴趣,但是现在又喝的挺开心。好喜怒无常个男的,好难懂,跟应星和景元完全不同。
“给你变个戏法。”丹枫说。
穹听言便专心去看,看着丹枫单手捏了个诀,青色光芒从他指尖跃出,流窜到虫子尸体上,牢牢裹住了一圈。
而后丹枫面无表情的勾了勾手,虫子尸体便浮至了半空,而后光芒更胜,变得越来越大。
“砰”地一声响,光芒散去,虫子尸体落到了地上,不动了。
穹看着丹枫。
丹枫也看着穹,面不改色道:“失败了。”
穹:“噗。”
笑完立马道歉。
“无妨,”丹枫摇头,继续喝着自己的快乐茶,无所谓道:“总之是个好开头。”
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吸溜完了最后一口快乐茶,站起来拍拍屁股,道:“那我先走了,回头见,龙尊大人。”
“你叫应星也是百冶大人吗。”丹枫道。
穹说:“当然不,那样很生疏。”
“哦,”丹枫说,“晚安。”
穹试图去理解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思索半天还是觉得龙心难测,就只说:“拜拜。”
丹枫在原地看着虫子尸体。
他也喝完最后一口快乐茶时,那尸体突然如同触电般抖了抖,而后翅膀也动了,接着那虫子的身躯便突然扭曲生长,陡然长大了数十倍。
丹枫看着虫子的放大版口器,手指并拢甩了道术法出去,而后头也没回的进了卧室。
那虫子在他身后自爆了,炸了一地汤汤水水和残肢断躯,却仍在地上抽搐、翻滚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全然没了动静。
穹发觉最近看见那位龙尊大人的次数突然变得很多,他明明最近忙起来,没时间去鳞渊境了,却经常能看到丹枫。
有时候是在长乐天发放救助物资,他一抬头,便看见十步开外杵着个青色身影,目光落在空气里,像是单纯在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般。
有时候是在绥园,他收复完作恶的岁阳,将其扔进锁妖塔时却看见高高的塔顶上坐着个气息冰冷的龙尊,正用驭水术编花绳。
最近一次在金人巷中,他替景元跑腿购买日常用品,正砍着砍着价,身边就伸出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替他拿了买好的物品抱在怀里,又帮他付了钱。
穹道:“谢谢,发票给我吧,我替你去景元那里报。”
丹枫颔首,道:“我正要去寻他,一起吧。”
穹迟疑“哦”了一声,只得跟在丹枫身侧和他一起走。等到了地方,丹枫把东西放下便走了,连个照顾也没和景元打。
景元忙完了来喝口茶,穹将发票给他报销,又说:“龙尊大人刚走。”
“走这么快?”景元很是意外的道,“我还有事找他呢。”
穹也不知道丹枫什么意思,含糊说道:“那我给他送报销款的时候,替你叫他。”
“不必,不是什么要紧事,下次见了再说。”景元道,“我看他最近往这边跑的很勤。”
确实。穹心想。
仙舟战役来的很突然,公司外派的员工开了个小会,说不允许往前线去,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先。穹看着大批大批的伤员被运进丹鼎司,心里难受的厉害,便自请前去帮忙。
景元这次没受什么重伤,自己能照顾自己,穹就不优先顾着他,在外间忙的团团转。等穹想起他,走进内间时,却看见他自己一个人偷偷坐在病房里面哭鼻子。
穹连忙走上去坐他旁边,问道:“怎么了?”
景元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见来人就飞快擤了把鼻涕,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便哇哇哭着往穹怀里一扎,哽咽道:“腾骁、骁将、将军、军牺牲啦!”
穹拍着他后脑勺,哄了两声。穹和腾骁将军并不熟稔,但听景元说过好多次,不禁心里也难过起来,他沉默的抱了会儿景元,感觉对方逐渐停止哭泣后看了一眼,发现景元睡着了。
穹就把他放平躺好,给他盖了个被子。
走出门去,却看见匆匆医师和病号中间立着个人,正用法术给担架上的人做治疗。在这一片哀嚎和呻吟声中,此人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意味,周身像有层屏障,将慌张和吵嚷远远隔开。
穹看着他平淡面容,居然感到了点安稳。
他伸手摸着担架上小孩的脑门,嘴里硬邦邦安慰着:“不疼,马上好。”
担架上小孩和景元差不多大,估计是刚成年就进了云骑军,也头一遭经此苦楚,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大股大股的往外流。
丹枫看着不太会安慰人,嘴里只反复说着“不疼了不疼了”之类的话。穹看了几秒钟便开始做自己的事,长长舒了口气,给强势严重的云骑优先处理起了伤口。
这一忙就忙到了夜里,伤员都处理完毕后,穹找了个安静墙根坐着歇脚,盯着现下空无一人的地面发了会儿呆,而后掏出玉兆,在群里发了自己的工作日报,还附了伤员人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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