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卖手工挂件,挺小一个,但是很精致。他就过去照顾了下生意,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花挂件,一个挂到了刃的车钥匙上,一个挂到了自己包上。
这个挂件挺幼稚,且有种朴素的丑感。刃看了两眼,默默把钥匙塞回了兜里。
回酒店路上,穹手机响,他直接就接了,忘记了自己手机还连着蓝牙,刃就也听见了这个微微有些沉闷的陌生声音。
“玩的怎么样?”景元说,“有没有被人卖了呀。”
穹尴尬的想把声音播放调成听筒,却被刃摁住了。俩人僵持了一会儿,穹才认命,决定先回景元的话:“…挺好,没有。”
景元很敏锐:“这么久才说话,在忙?”
“没有,”穹老实道,“坐车回酒店。”
“许愿树去了?”景元问。
“去了,”穹说,“人挺多的,特别热闹,谢谢你的推荐。”
刃握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紧了紧,又很快放松。而后突然开口道:“朋友?没听你说过。”
景元听到那边有别人说话,立马把手机凑在耳朵上,静静听着。听见穹解释了句:“我们这学期开新课程,这是专业课老师。”
“听声音挺年轻。”刃不咸不淡道。
“嗯,比你小两岁。”穹说。
听到这话,景元屏住的呼吸才顺畅起来,笑着问道:“你哥哥?”
“哥哥。”刃重复了一遍,“我成你哥了?”
“……”穹尴尬的手忙脚乱,但是刃铁了心不想让他好好打电话,他也不敢挣扎,怕打扰刃开车,硬着头皮说:“嗯。”
“岁数到了就认呗。”能听出景元心情大好,字和字之前的气息都充满着笑意,“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联系。”
挂了电话,刃有点低气压,跟景元说话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但是穹不知道刃为什么突然生气,他觉得哥哥这个身份很亲近,刃完全没理由不接受。介绍别人可以是朋友和好朋友,但能担这两个称呼的人很多,刃在他心里归根结底和其他人有点不太一样,总得要换个亲近的、与众不同的。
实际上刃生的也完全不是这个气,但这话很不好说出口,于是道:“少跟他混在一起,老师跟学生不一样。”
这话丹恒也说过,穹默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想说自己不是乱交朋友的人:“他人挺好,没什么架子,同学也都挺喜欢他的。”
“是挺没架子。”刃冷笑一声,“大半夜还有空关心学生有没有被卖了。”
穹这才明白过来刃气什么,解释道:“他和我室友哥哥是朋友,就比较关心我们…”
其实刃也早看穹那个室友不顺眼,但还是忍住了嘴里那句诋毁,嫉妒道:“哼,都这么说你哥了。”
“…那不是不认识吗。”穹小声道,“下次我请你俩吃饭,他见你一面就不会这么说了。”
刃把车停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被穹的态度和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的气的头昏,揉揉太阳穴道:“回去后吧,我有时间,把他叫出来吃饭。”他非得看看这老师是个何许人也,话里话外说他岁数大。怎么,小两岁就比他年轻很多吗?
穹不敢反驳,垂头耷脑的应了。
今天行程倒是不累,但人挤人很烦,又坐了一天车,穹刚回酒店就瘫在了床上玩手机。等到刃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刃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上去躺在另一边。静了片刻,抬手把穹盖着的被子掀了个角。
没过多久,睡梦里的穹感觉到冷,缩手缩脚的找热源,没一会儿就自己拱到了刃怀里去,然后满意的蹭蹭睡了。刃揽着穹,把灯关了,头靠穹特别近,用鼻尖拱了拱他毛茸茸的脑袋,又亲了亲。
俩人此次旅游第一站是本地一个历史悠久的博物馆。
玉阙这地方三步一个古墓,五步一个遗址,挖个地铁都能挖出个古代皇帝的坟头,故而考古业十分发达,当地人民也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有什么也不懂的外地人,或者实在感兴趣的学生才会专门买票去遗址。
穹早在景元那做过功课,直接来了博物馆一步到位,准备等看到有兴趣的东西再专程往遗址跑。
刃破天荒的看起来很感兴趣,在允许拍照的情况下关着闪光灯拍了不少照片。最后更是在一个巨型战斗金人面前停了足足五分钟,一张冷脸活生生看出了几分向往和敬佩。
穹举着手机拍他,发给银狼,说:看,胶佬快乐厅。
整个厅里大大小小的放了十多架金人,每一架都很让刃流连忘返,走出去了还一步三回头的。穹就说:“要不再回去看两眼?”
刃摇摇头,恢复了冷淡样子,带着穹往下一个展厅去。这展厅是古兵器展览专用,正中间四个玻璃高柜,保护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镇馆之宝一类的古董。
穹对着其中一支长枪拍了好几张照片,盯着中间嵌的那颗漂亮珠子移不开眼。长枪下面就是展品介绍,写着这是古代某个种族首领的武器,叫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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