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事情比较多,到中午还没回来,颜筠怕饿着岑遥,自己先陪她和谢奕修吃饭了,等谢铮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吃了一半。
看到谢铮进来,岑遥放下筷子,“噌”地从桌边站起来,说了声叔叔好。
谢铮愣了下,看小姑娘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地望向?自己,咳了一声:“坐着就行。”
岑遥这才坐下,颜筠用眼?神示意谢铮多跟岑遥说几句话,他便清清嗓子,问岑遥:“家里的饭菜还合你口?味吗?”
“很好吃。”岑遥说。
原本她很喜欢吃桌上的那盘生?腌蟹,但那道菜在谢铮面前,她就不?好意思总去夹了,谢奕修注意到这件事,直接把那个?盘子移到了岑遥面前。
岑遥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谢奕修,悄声说:“不?用挪过来的。”
谢奕修说:“我想吃。”
谢铮掀了下眼?皮,颜筠笑了笑,给?丈夫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没想到你儿子还有这一面吧。
“喜欢吃临走让阿姨给?你们再带些?回去。”谢铮说。
谢奕修还没说话,岑遥的眼?睛就先亮了:“谢谢叔叔。”
接触到她清澈的视线,谢铮顿了顿,而后问谢奕修:“你们打算公开么?”
颜筠抢先说:“肯定要?公开的,不?然让遥遥多没安全感。”
“我还在等她同意。”谢奕修道。
“你比赛完再说好不?好,”岑遥放下筷子,“让我再准备一下。”
谢奕修以为她说的准备是还需要?做些?心?理准备,便说:“不?着急。”
从谢家出来之后,岑遥舒了口?气,坐在谢奕修车上说:“感觉叔叔阿姨人都好好。”
又问:“阿姨是做什么的呀。”
“她也打理我们家公司。”谢奕修说。
岑遥“唔”了声。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但又没有开口?。
谢奕修一瞥她:“怎么了?”
“没什么,”岑遥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一大盒生?腌蟹,“就是我可以在你车上吃一口?这个?吗?”
谢奕修在路口?转弯:“还没吃够?”
岑遥期待地看着他的侧脸,说没吃够。
“不?行,吃多了伤胃。”谢奕修说。
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失落,他又道:“没人跟你抢,放冰箱里明天再吃。”
又过了一周,谢奕修就要?跟车队出发去荷兰比赛了,他走的时候岑遥很舍不?得,前一晚窝在他怀里还默不?作声地掉了眼?泪。
谢奕修捧着她的脸:“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岑遥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声音形成的震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好了,”谢奕修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睡觉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谢奕修走后,岑遥也开学去上班了,她依然很准时地收看谢奕修的每一场比赛,九月中旬那一场是新加坡大奖赛,从一练开始,岑遥每分每秒都没错过,仔细地捕捉直播中有谢奕修出现的每一帧镜头,很怕他在赛道上又想起什么阴影。
直到谢奕修的赛车在赛场上用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呼啸而过,经过当年那个?在默斯曼的事故后进行改造的赛段也没有丝毫犹豫,接连超越了好几个?选手,岑遥才放下心?来。
赛后也有记者就这个?问题去采访谢奕修,问他再一次开上滨海湾赛道有什么感受,他看向?对方,淡淡地问:“我该有什么感受?”
因为释怀了,所以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人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
时间一晃来到十一月底,f1赛季的收官战在阿布扎比亚斯码头赛道拉开帷幕,赛前谢奕修在积分榜上已经排到了年度第二的位置,跟第一的分差不?大,且这次比赛他是杆位发车,各大媒体已经开始预测他能否再一次复刻当年的神话,第二次以华人身份拿到赛季总冠军。
开赛之后,谢奕修始终保持着发车的头名优势,换完轮胎出站的时候正好碰上前一圈许寒竹在被后面的一名选手超车,他开过去挡了一下后面那台车,让许寒竹保持住了目前的名次。
在第三十一圈,第二名追了上来,短暂领先了两秒,又被谢奕修反超,之后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在轰鸣着的引擎声中,谢奕修率先完成五十八圈的比赛,冲线夺冠。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他的排名在赛季积分榜上升至第一,斩获年度冠军。
场上观众欢呼,几千公里外,岑遥坐在屏幕前,心?底像有场热烈的风暴卷起,混杂着骄傲、激动与想念。
那是属于他的顶峰,他终于回去了。
这一次她不?再只?是当年弋?那个?以为自己跟他没有任何联系的粉丝,而是陪他走过了低谷期漫长日夜的见证者。
赛事结束,谢奕修再一次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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