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之后,妙信发现这个法会还是跟过去的一样无聊,一眼望去不是带帽子的尼师就是光着头是男僧,自由讨论的环节更是嘈杂得犹如闹市。到处都是互相辩经的僧人,再加上6月闷热的气候,更是难以在会堂里静下心了。正好她也打算去茅厕方便一下,顺便出去透透气,于是便问了身边的妙礼茅厕的位置。可这是和尚庙呀,唯一的女厕在山门那边,位置偏僻。别说妙信只是第一次来找不到地方,就是妙礼来过几次,也只是熟悉会堂到山门的路线罢了,毕竟启灵寺可不比莲华净寺,它已经有600多年的历史,本来就是一座大寺,加上这百年来的扩建,如果不是自小成长在寺里的僧人,怕是真的会在这又是殿、又是塔、又是廊、又是阁的寺院里迷路。
妙礼来过几次自然知道这启灵寺的复杂,怕妙信一人找不到,也只能是舍下听得正起劲的辩经带着她去找女厕。她带着妙信穿穿绕绕到了女厕之后,因急着回去继续听辩经,就让妙信方便完后再按照原路回去,自己就先离开了。
妙信自己也想到附近转转透透气,也就没有阻碍妙礼自己先回去,不过她多少也猜到,妙礼可能是怕出来这一会儿就错过了她心心念念的法无师兄虽然听说那个师兄也是从来不参加讨论法会的。
如厕完出来在山门附近的树林里转悠了一圈,眼看也是时候回会堂了。毕竟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若是今天再找不到搭对的师兄,可就没有下一次法会了。
说来还是妙礼低估了启灵寺的复杂性,也高估了妙信记路的能力。因为直到她去到斋堂吃完饭,也没有看到妙信回来
而妙信这边,正面临一场极具衝击性的意外她原本正打算按原路回去,可是在走错了一个方向之后,等她反应过来时,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无奈之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今天因为要开法会,早就放出通知关闭了山门,今日是没有游客能进寺庙的。而作为半年才举办一次的法会,寺里的师兄师父们也全都去了会堂,就算有那偷懒的也肯定是躲在屋子里尽量不发出声音让人发现。
所以妙信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能给她引路的人,前面转弯发现一面院墙堵住了去路,看来是已经走到尽头了。正打算调头往回走,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哼,她驻足听了一会儿,果然又听到了一声。心中正窃喜着,终于碰到人了!因为她已经在寺里绕来绕去绕了快小半个时辰了!
沿着时不时发出的声音,找到了巷子最里面的一间院门大开的房子,跨过门坎走到了院子中央,正打算喊一声问问人在哪,转头就看到了旁边一间窗户敞开的屋子,一个面貌俊朗,眼睛半眯着的师兄躺在扶椅上,僧袍大开,一隻手在袍子的掩盖下仿佛在上下撸动着什么
妙信看到这个师兄专注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断他,因为他的神情仿佛是在做什么非常令他惬意的事情,这个沉醉的样子更是引得妙信无法移开注视着他的眼睛。
就这样,一人站在院子中央望着屋里的人,一人躺在屋里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看到了他。过了一会儿屋里的人终于停下了撸动的手,拿过旁边的汗巾放进了袍子里,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毕竟妙信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屋里的师兄在做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去猜测。她自小在寺庙里长大,10年来连太行山都未曾出过,又因不擅长与人交际,因此寺里的管事师父也从不派她去负责殿前的事务,只是让她在院中负责一下新进师妹的课业管理。
过去在寺庙这个独特又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妙信可以说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了,寺里的教学师父当然不可能讲解这样的事情,而好友们也一样在寺庙里生活长大,唯一知道一点挨得上边的,大概就是对于异性的好奇和对样貌的喜爱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边屋里的师兄整理好僧袍后,走到了妙信面前。其实他在妙信进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她,只是看着这小尼师懵懂的眼神,仿佛更加加剧了身下的感觉。他也好奇这小尼师看到他会如何反应,以为她会大叫一声跑出去,或者是不知所以地打断他,却没想到她只是呆立在原地看着自己做完了整场,这倒是让他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个小尼师了。不过他也不怕这小尼师告状,毕竟他根本不在乎这寺里的规矩,他法无早就无所谓名誉了。
“好看吗?”面前的师兄弯下腰来问她,一双锐利的双眼紧盯着自己,眼神中早已没了刚刚在屋内动作时的惬意。
妙信自己也觉得迷茫,毕竟她只是想来找个人问路,虽然刚刚不忍心打断他正在做的事情,但现在他走出来说明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自己就可以请他帮忙了。可是他走出来却没头没脑的问一句好看吗,让妙信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愣了一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心里猜想着这个师兄大概还比较纠结于自己的外相,自己也要找他帮忙,顺着他回答就是了,于是抬起头了答道
“好看”
这时法无才反应过来,原来面前这个小尼师对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怪不得站在院子里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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