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都堪称吃紧,就不相信康纳和那些高层会放任老鼠干走珍贵的油料,只为了让一辆过了时的机车到处跑。「这不是普通的机车,这是哈雷!」老鼠又再次强调,凯尔只好摊摊手不再辩解。忽然,他感受到有股力道,回头后发现丝塔正拉着他的衣角。「嗯,是啊。」「怎么了?」对于凯尔突然的应答,老鼠转过来,脸上满是疑问。「不,我是在回答丝塔。」凯尔解释。「她…不会说话。」「噢!」老鼠点点头。「但你们能沟通?」「我们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基地的人也有在教她手语和写字。」「所以…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说,你让她想起了我们一个朋友。」凯尔回答。「我们也曾一起修过车,不过是汽车就是了。」丝塔又拉了拉他衣角指出语病,凯尔随即补上:「抱歉,严格来说是卡车。」「那朋友也在基地里?」「不,他…」凯尔顿了顿,试图寻找合适的辞汇,但又突然发现这根本多此一举,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他死了,为了救康纳的命,他牺牲了自己。」「噢,我很遗憾。」老鼠点点头。「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其实…我们也只相处了几天而已,但没错,他是个很好的友人。」「也是你景仰的对象吧?从你的语气感受得到。」被老鼠这么一说,凯尔其实感到有些害臊,毕竟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看穿心思还真有点难堪。「是啊,我一直以来都希望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和康纳不太一样,他给我一种温和却又可靠的感觉,在钢铁的外表下依旧有着温柔的一面,是非常…怎么说好呢?非常有人性的兄长,儘管这好像有点矛盾…」「不矛盾吧?」老鼠当然听不出凯尔隐含的言下之意。「你说他为了救康纳的命牺牲了自己,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办得到的,想必他是个很正直善良的人吧?」「嗯,康纳现在的心脏就是他的,若没有他的牺牲,康纳早就死了。所以到今天,我们也定期为他举行追思会…」「喂!」一个壮硕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仓库门口,挡住了外头的阳光。「瑞斯,你在这里做什么?」儘管凯尔很清楚声音的主人是谁,不过由于对方背对着光源,他还是瞇起眼睛,待习惯了光线后才真的看清楚来访者的样子。就如他那不带感情的语调般,巴恩斯穿着一贯的军服,脸上掛着一贯的无感表情,身体呈现一贯的僵直姿势,军人的本色完全表露无疑。「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站哨吗?」无视在场还有其他人在,巴恩斯直接质问凯尔。「报告长官,我和罗杰斯调班了。」「谁准你们私下调的?」「长官,因为罗杰斯先前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有先替他代过一次班。」虽然背对阳光,不过凯尔还是能看见巴恩斯眉头皱了一下,脸上堆满不悦。「…好吧。」他哼了个鼻音,双手插腰。「这次我就不追究,别再有下次!」「是的,长官。」原以为事情结束了,但巴恩斯却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呃…长官?」「别把我当笨蛋。」他冷冷地盯着凯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身为一个长官和年长者,我会劝你打消那个念头。」「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凯尔试图表现出无辜的神情,却被僵硬的肌肉给出卖了,他现在的表情看在他人眼里实在很怪异。「反正我会盯紧你!管好自己,别去想本份以外的事。」板着一张脸的巴恩斯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凯尔。「别给我动歪脑筋!」待对方默默点头后,他才转身离开,但没走个几步又回过头来:「那是台赫雷吗?」「是『哈雷』…」老鼠的无奈写在脸上。「我还真不知道基地里居然有这玩意。」巴恩斯耸耸肩,终于转头离去。凯尔彷彿卸下重担,深深吐了一口气,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这时才察觉另外两人关注的视线。「…所以?」「什么所以?」凯尔反问。「就上尉刚刚说的,」老鼠扬了扬眉毛。「你在打什么主意?」「你相信他的话?」「我相信我看到的,你的表情是个很好的答案。」老鼠的双眼闪闪发光,显然看透了对方的心思。算了,反正也不打算隐瞒下去。凯尔一边想着,一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其实,」他终于进入正题,也就是今天特地前来这个荒僻之处真正的目的。「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uh-1y直升机的螺旋桨缓缓啟动,四周开始捲起厚重的沙尘。这里是反抗军总部的外头。往西边,也就是基地的方向可以瞥见那不高不低,大概只有十公尺高的围墙,以及那些以五十公尺为间隔所搭设的瞭望塔。此时聚在这片黄沙上的好几个人之中,有五人的打扮格外醒目,背着沉重的行囊,穿着和平日不同,显然是为远行而准备的衣着。而在他们之列又有一位特别显眼,该人就是反抗军的领袖—约翰康纳。「一切就拜託你了。」他对一名非裔将官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总部的所有事务就由你作主。」「明白!请将军放心!」派瑞准将举起手,对康纳行了个礼。「每晚的巡逻记得要带着狗,这是最重要的。一旦听见牠们吠叫,基地就得全面戒备!」「是!」准将答道,正式接下这份重担。旁边另一名留着招牌鬍子的非裔军官也靠了过来,是巴恩斯:「长官,你真的不需要临行演讲吗?」康纳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已经啟动引擎的直升机,最后摇了摇头。「不需为我一个人耽误大家的行程。」他淡淡地说。「倒是…他们…」「知道,我会看紧的。」巴恩斯点头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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