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毫不迟疑地点头,萧星淳摘下他眼睛上的蒙布,两人潮湿的嘴唇贴在一起。
回到加市的第二天,时澈就明白了那晚她问自己的用意。
早晨他像往常一样要回去吃早饭,萧星淳却拉住了他的手。
深邃的睫毛压低杏眼的轮廓,她示意她不要走,留下看一场好戏。
穿过植物茂盛的花房,玻璃房间里,萧烈数年如一日地修剪花枝,挑选品相最周正的放进花瓶里,仔细喷上水保鲜。
他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也没有发现他们正在盯着自己看。
“想不到萧先生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不是。”萧星淳正过时澈的脸,“只是对我妈妈而已,别被他骗了。”
花房的另一侧被围墙牢牢围着,门缝里传出熏香的气味,屋内摆放着藤椅茶台,沙发长桌。看着像是一间茶室,面积很大,没有窗子。当关上门,自然的光源被切断,一时有种时间混乱的不真实感。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和其他人明显隔着一段距离,之间的分割线泾渭分明。
周围焚着熏香,温度适宜,分散的光源也营造得舒适,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之下,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后背挺得笔直,西装的上衣始终没有出现一丝会引起难堪的折痕。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侧脸滑过,渗进紧贴着皮肤的领口里。这种感觉十分难受,他也只是轻微吞动着喉头,一动不动。
萧星淳坐上藤椅,时澈便将早晨她给自己的几个本子在面前摊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几十张角度刁钻的照片,让这个男人瞳孔紧缩,再次汗如雨下。
他慢悠悠跪在地上,膝盖沾满尘土,再也顾不上姿态。
“小姐。”
“我对不住你。”
他不是没后悔过,只是有些事迈出了第一步,就像一脚踩进沼泽里,越挣扎陷得越深。
涕泪横流,他匍匐在地上,前伸的手指快要够到萧星淳的高跟鞋,却被一只脚踩住。
他抬起头,那个一直跟着萧星淳的冷面保镖冷冷盯着他,黑羽下的眼仁发出森然的光芒,他与之对视,手指上的痛感更加剧烈。
而萧星淳垂眸深思,眉心间一道细痕,似是为他的眼泪动容。
“你走吧。”
他讶异地睁大了眼,其余的人也一样,眼中一同晃过不可思议。
闻言,时澈也抬起脚,让他收回已经发紫的可怜巴巴的手指头。
男人千恩万谢,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加市或者云市的任何一寸土地上。
他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离开,车子行驶到半路,萧星淳忽然看向大门。
还没有说话,时澈就过去将门打开。
“嘭!——”
巨大爆炸的声音在旷野中传开,那辆急促离开的车子毫无预兆地炸开,燃烧的铁皮被掀上天空,又重重落下来,溅出无数火星。
突来的一切让房间里回归死寂,他坐过的沙发还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坑。不知是谁起头,开始侧头不再看那个燃烧成黑色的车架,其他人也就跟着转过来,再也没有给它一眼。
“时澈。”萧星淳唤他,男人朝向她的面容极其平静,十分淡然地走向她,还拿走了她面前已经冷掉的茶。
“我不喜欢听别人和我道歉。”
她最恨背叛,特别是经过墨西哥那件事,更想要一颗忠心。
时澈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宠溺,又听到她说:“别再让我听到这些。”
说完便款款离开,剩下时澈和其他人。
刚刚萧星淳的话如同冷水浇头,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叫时澈的男人,他正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神,眼神充满迷恋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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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
贺达听闻立刻打起精神,从墙上的装饰镜子中看了一眼自己,而后又坐下,面带微笑地盯住那个刚刚露头的男人。
时澈刚坐下,面前便多了一杯茶。
他答应了贺达见面的要求,却拒绝用餐,吃饭的时间太长,他没办法和这个人共同在一个空间里待那么久,特别是还要一起吃饭,他会吐的。
寒暄了几句,贺达迫不及待进入正题。
“你和萧小姐,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时澈掀起眼,淡淡地瞥向对方。
他并不认为贺达是在关心他,“你是指哪种关系?”
如果是身体上的,不是已经偷看过了吗?
“就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嚯。
时澈靠上椅背,对贺达的敬佩不禁又多了一层。
两人各怀心事。
贺达为了缓和气氛,说了好多过去的事,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却是经心准备过,特意将他曾经的妻子,还有贺谕从中摘除。
然后让时澈都有些迷茫,他们真的曾经有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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