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人手,更别说发出海捕文书了。
赵行公务繁忙,范小刀对京城又人生地不熟,这个案子陷入了死胡同,思索再三,赵行决定从万毒王卷宗开始查起。范小刀更是无法拒绝查阅当年宋金刚经手案件卷宗的机会,两人一拍即合,回到了六扇门。
“按六扇门规矩,还没有经过总捕头批准,你还不算六扇门之人,外人是无法进入卷宗室的。”
“那怎么办?”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六扇门陈年卷宗,灰尘满地,总得需要人清理吧。”
范小刀换了一身装扮,拿着洁具,与赵行前往卷宗房。来到门口,赵行跟书吏打了招呼,领了钥匙,前往甲三号卷宗室,卷宗室门虚掩着,赵行皱眉,“怎会如此大意?”
推门而入,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查阅卷宗。
赵行见状,连上前参拜,“见过总捕头。”
此人正是六扇门总捕头,当今的刑部员外郎诸葛贤余。范小刀抬头看去,见他四十余岁,山羊胡子,身穿枣栗色常服,手中握着一本卷宗,正打量着二人。
“这位是?”
赵行道:“新来的提狱司的杂役,姓范,叫范小刀。”又对范小刀道,“这位六扇门总捕头,诸葛贤余,诸葛大人。”
诸葛咸鱼?
范小刀忍不住扑哧一声,心说还有人起这个名字,不知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诸葛烤鱼。诸葛贤余见状,脸色不悦,沉声道,“很好笑吗?”
范小刀连摇头,“不,不好笑,只是能下饭。”
砰!
一道劲气袭来,撞上了范小刀胸口。
范小刀觉得气血翻涌,向后退了三四步。
好深的内力。
范小刀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参见大当家!”
诸葛贤余:“嗯?”
“哈,一时口误,参见总捕头!”
诸葛贤余这才道,“听说你已去给那人送过一次饭了?”
范小刀点头。
“他可曾说了什么?”
范小刀觉得此人官威很大,总觉得有些深不可测,对他并无好感,于是道:“只是问了一些案子的事,并没有多言。”
诸葛贤余道:“能活着出来,已经算你有些本事了。”对赵行道,“那就留下吧。”
说罢,正要离开,赵行趁机道:“总捕头,孙梦舞的案子,属下想请仵作房的人重新验尸,还望批准。”
诸葛贤余道,“这个案子不是在丁一手中嘛?听说凶手已经缉拿归案,还有什么可查的?”
“怕是另有隐情。”
赵行将自己的怀疑以及今日在百花楼的见闻与诸葛贤余简要禀报了一番,诸葛贤余听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了片刻才道,“孙梦舞是京师名人,深受京城百姓喜爱,她的死引起了民愤,凶手已在狱中招供,如今已由大理寺督办,徐大人今日也多次催促结案,赵行你又何必节外生枝?”
赵行一听,顿时火起,大声道:“如今苦主死因不明,调查之中更是疑点重重,难道朝廷想要用个替死鬼,来平息民愤吗?大人,我们六扇门是查案机构,有责任给朝廷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真相!”
诸葛贤余横眉冷眼,受到下属指责,显然也动了火气,他厉声道:“赵行!本官做事,还用不到你来教!真相?哼哼,在权力面前,真相就像是厕纸一样一文不值!”
赵行道:“我不服!”
诸葛贤余盯着赵行,看到他神色坚毅,一脸正气,颇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模样,不由想起自己年轻之时,不也与他一样,不查到凶手,誓不罢休嘛?如今,他位高权重,要顾忌的事、要打点的关系也多了起来,反而变得畏手畏脚,没有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问范小刀,“这件事,你怎么看?”
范小刀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那蓝姓公子果真是凶手,我们必会找到证据将他定罪,若果真是受到冤屈,又怎能平白无故的牺牲一个无辜之人?咱们六扇门成立的目的是什么?不正是让宵小之辈有所震慑,让权贵之人有所忌惮,为沉冤者得雪,为弱小者仗剑,为天下开太平嘛?”
听到这番话,诸葛贤余陷入沉思。
二十年前,当宋金刚执掌六扇门之时,他还只是一个红衣捕头,那时的宋金刚是何等意气风发,本来有大好前途,却因行错一步,自毁前程,而他也因为那件事,而深陷悔恨与自责之中,如今听到从一个杂役口中说出,又勾起了他的心事。
良久,他道:“你们决定追查到底?”
两人齐声道:“正是!”
“不怕承担后果,哪怕将天捅破一个窟窿?”
“不怕!”
诸葛贤余见两人如此异口同声,道:“好!赵行、范小刀,我给你们两天时间!若能查到凶手,今日顶撞本官之事,我不再追究!”说罢,将手中那一本卷宗扔在了桌上。
范小刀、赵行一看,正是二十年前宋金刚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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