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连凡喝下一杯接一杯的龙舌兰shot,爬到吧台上肆意地跳抖臀舞,然后再大方接过男人们请他喝的赠饮。
第二天,在宿醉后的头痛之中,他或许会翘课,或许不会,但期末作业必定是大胆而又独特的设计。除了交到教授那里,他也会交一份到公司领导手上,但一个月下来,公司还没有采用过他的设计。连凡也开始思索,或许该跳个槽了,最近要多去顶头上司那里刷刷脸,好让她给自己写推荐信,还有eer社团的社长,这种政治正确的东西特别好用,一封顶企业老板的两封。
在eer社团的聚会中,连凡维持着“出身较为落后地区,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外闯荡,在这个圈子里无依无靠”的人设,与同学们相谈甚欢,也和几个白人小帅哥看对眼过。但他不敢轻易出手,因为社团里的同学和国内那群基佬不同,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大多数都有着完整而普通的家庭,个个乐于助人,性感有活力,却不见得可以随便玩弄。连凡对西方人的婚姻观所知甚少,不认为自己真的有能力驾驭一个白人家庭。万一人家一辈子都不想结婚?或者有他根本搞不清楚的婚前协议?也有可能,人家的父母留给儿子的遗产根本没多少,甚至大学生身上还背着不知道多少万刀的学费债?连凡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过那种日子的。
为了出国,连凡将本来在国内办得稍有起色的生意抛售,名下的固定资产能折现的统统折现。他既然来了,就做好了不回去的打算。哪怕以前的积蓄可供他衣食无忧一段时日,他还是要努力开源。
除了常见的奢侈品和日化产品之外,连凡专门做起了男用情趣用品的代购。后庭玩具和震动按摩棒,尤其是经常在基佬们口中出现的aneros,连凡凭借着自己以前的人脉,在社交平台上大大方方打起了广告,亲自写测评repo。买按摩器送diva个人香水小样或无删减豪华版专辑,一次满足gay们的三个愿望。这些东西过于冷门,大多数gay又担心在公开平台上网购会泄露隐私,所以会来找连凡的,都心甘情愿付一笔不菲的代购费。
但这些收入,对连凡来说,也只能算是日常零花。他的目标,依然在人身上。
当连凡第二次见到那个abc时,他心里知道,机会来了。
那是在eer社团的期末前派对上,附近不止一家高校有性质相似的社团,几个社团联合起来,包下了星级酒店的高空酒吧,将彩虹旗挂得满天花板都是。
连凡手里捧着一杯hoewhite,但没喝几口。马上是圣诞假了,这就意味着学期快结束了,离他学生签证到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难得地焦虑起来。最近几次这种场合,他都尽量保持着清醒,想要在各种状况中有更快的反应。
他看见那个正在和人聊天的abc,第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再看一眼,心里有了两个猜测。其实他对两个猜测都没有多少把握,但正巧此时,abc的聊天对象走开了,连凡觉得这是上天给的机会,而在保守和进取之中,他永远会选择后者。
“hi,抱歉,说国语可以吗?”连凡带着不确定的神色,却直接对abc说了普通话,“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abc有些惊讶,但仍礼貌地微笑着,当真也用普通话回答:“唔,我不确定?”
连凡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确保对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长相,然后才恍然大悟:“是那个,两个月前的,那个华裔设计师的新品发布会吗?”
“噢,可能是,那可能你确实见到我了。”abc又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你是……?”
连凡连忙道歉:“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意思,当时我没和你打招呼,你不认得我是应该的。是我单方面记得见过你而已,我是eer社团的成员,因为平常很少在这里见到同胞,所以我忍不住上来打扰你了。”
abc也善解人意地笑了,亲切地与他握手:“没关系,aleong,很高兴认识你。”
“ivan。”连凡会握住他的手,比寻常多用了三分力气。
当天晚上,连凡没有再离开abc的身边。他们谈天说地,从晚会的氛围和供应的餐点,聊到华裔设计师在时尚界的未来,以及亚裔lgbt群体的罕见,还有各自喜欢的伴侣类型。
abc说他的中文不太好,能听会说,但写得不流畅,连凡立刻提出可以给他补习;abc不是这几所学校的校友,他毕业于更加顶尖的名牌大学,但妹妹在附近的大学就读,所以他今晚才会来参加这个晚会;abc对帮助亚裔同胞提升社会地位有着热忱,欣赏有理想、有品味、善良的人;abc目前还在父母的公司就职,未来有打算自己投资创业,具体行业还没决定……
晚会结束后,abc提出要送他回家,连凡婉拒了,但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有的时候,矜持就是最好的勾引。
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连凡敷着面膜,搜刮着互联网上有关这个人的每个角落。
如大多数华人移民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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