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腹轻轻使力摁压住,慢慢摩挲、蹂/躏着她温软嫣红的唇瓣。那意思已经暗示得十分明显。“不公开我,那就哄我。”“你自己选一个。”蛮横无耻,没有底线。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归要耳朵粉透了天,眸子里极力掩藏着羞耻,她不死心地动了动,却被他控制得愈发紧实。男生低下头,凑得更近。俨然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流氓样。她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不论是从前高中时期的竞赛,还是如今他对任意人事的追逐。认准的事儿不好相与,也难以沟通。不知道听见的是谁的狂烈心跳,她只觉得浑身燥热,熏得后背脚底都开始出汗。实在僵持不下,她心一横,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料,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一触即逝。快得孟聿峥都没来得及有任何想法。他轻啧,一把捞回了敷衍完人就想跑的姑娘,没完没了地哄骗人家:“再亲一个,乖。”她又凑上前亲了一口。孟聿峥却还是不满意,抱着人不肯松手,颇有几分调笑:“你这亲得跟完成任务似的,你倒是说说,是我在强迫你么,嗯?”臭无赖。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到底是不是强迫,这人却非得逼着人说是自愿的。也就是这会儿没什么人,不然归要脾气急上来了,得一口咬死他。她轻瞪他一眼,想着自己这辈子还没这么受过气,处于弱势没了法子,蛮不乐意地再次凑上去,吻在他唇上。这次她特意多停顿了几秒,以免这人又有什么不要脸的说辞。谁知刚离开他唇的一瞬间,面前的人却忽然循着她离开的方向毫不客气地继续回吻过来,动作无缝衔接到没分离过一点。与她轻柔克制的亲吻完全不同,这人在许多方面仿佛生性便是掠夺与攻击,就连亲她的时候也是不容抗拒的强制把式。亲吻、吞噬、舔舐,然后辗转。她很快便被吻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推了推他,没推动,反倒被他扣住了开始不安分的后脑勺。舌尖几乎交付于他,纠缠得不知天日。又过了几秒,她实在憋得难受,轻锤打着他,喉间也忍不住婉转出一声哼吟。那完全是无意识的声音,却颠覆于她往日清白自持的形象,听得孟聿峥险些失控,若不是她窒息憋闷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那只手恐怕早已经祸乱到了她后背的裙子拉链。
还管他个什么伦理纲常,他这会儿只想办了她。归要轻咳好几声,小脸通红,眼眶迅速泛起一层薄薄的莹润。男生平息地比她快,闷闷笑起来,丝毫没有作恶的负罪感。就像当初那些男生精准形容他的,焉儿坏。“书都掉了。”她望着他,眼眶里还有未消的红。孟聿峥怎么不懂她意思?这是拐着弯地在撒娇使唤人呢。他这姑娘撒起娇来倒是跟别家嗲声嗲气的不一样。不是那等子扭捏矫情的风格。脊背挺得老直,直不楞登地盯着你,话里还隐约掺着一丝任性,可那股劲儿就是不惹人讨厌,就是觉得俏媚动人,别有风情。说简单点,他孟聿峥就吃她这一套,任她差遣。他心甘情愿地弯下腰去替她将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捡完后也没给她,问道:“周末有空?”“没空。”快得像故意报复他似的。归要有眼力劲儿,瞧着孟聿峥眉头冷冷一挑,整理发布本文在扣扣群死二洱珥吴酒以思企知道这人又没憋好事,于是补充道:“周末要去京郊替我爸检查,赶不回来。”合情合理。孟聿峥抱着她的书,没说话。楼上有阵阵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回响在空荡的楼道间里。听声音是两个学生,正讨论课上实验的细节。声音愈发逼近,归要从他手里抱过书想走,谁知走之前又被他抓回去亲咬了两口。还是归要强行推开他的。关上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衔上了一根烟,唇边还有未尽的慵懒笑意,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偏头,咔哒一声,点燃了那根烟。白雾顿起,她收回了眼。--周末那天是去工厂巡查的日子。归要出门的时候刚下过一场下雨,地面湿漉漉的,风里却不再透寒。归远山身边的钟秘书将车开到学校门口,副驾上准备了一沓资料,是这次接待的管理层名单与简历。钟秘书同她转达起归远山的意思,大致意思是这几个管理层虽跟着归远山一并来京城发展,却到底是在望城的时候就生了点儿嫌隙的,虽说归远山初来京城需要老将的得力,但新事业总有新规矩,总不能让这群人任意折腾。车平稳地开在内环高速,她翻了翻那堆资料,都是管理经验长达十几年的老人,敷衍塞责避重就轻那一套,只怕早已经在社会里炼得炉火炖青。她心中隐隐猜出这趟大概是要扑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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