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发困,脑中停止思考,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可脸上却有痒痒的东西在某一刻忽然开始作祟。她蹙眉,拉上被子遮住脸,想躲。谁知道躲开后那东西又追上来,口扣裙四尔而尔呜九以四泣收集此文发布这一次伴着沉沉的笑意,还有男人的自言自语:“上班快迟到了。”说着,她感应到一只手伸进被窝来,抓住了她的腰。归要懒得睁开眼,大脑却已经开始被迫转动。上班快迟到了怎么也不知道赶点时间。这死不着急的悠闲样儿,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她被摸得不舒服,翻了个身,嘟囔道:“孟聿峥你好烦,我困……”他清爽的气息却从后背依附上来,对她又是一顿亲:“昨晚叫我阿峥还说喜欢我,今儿把人睡完了就是孟聿峥你好烦?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嗯?”归要才不理他。她有个爱赖床的小毛病,从前与他睡了觉,第二天醒过来就喜欢这样闹她,有时候教授的课都快迟到了,还能这样悠悠闲闲地重新躺下来跟她闹半晌。就是外头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他好像都得把她闹上一闹才肯罢休,甚至回回都行为过火,弄得人头皮一麻,幡然苏醒。她习惯得也快,不搭理他,睡自己的觉,等到他没了兴趣,自然也就放过了她。从没动过真格。是以她压根不搭理,只顾着补上昨夜多番折腾的睡眠。然而她不知道,七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男人的无耻,以及心狠程度。他进的时候她都懵了。猝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住他,见他衣冠楚楚,打理得干净利落,分明是要准备出门的模样。她吞吐了半天,那些骂人的话愣是被她忍了回去,最后憋出一句:“你……你不是,要迟到了么?!”孟聿峥却皱起眉,轻啧:“这没前奏,是挺难进。”“……”归要忍无可忍:“孟聿峥!”孟聿峥被叫到名字,勾唇低低地笑,终于正视她的提问,不怎么正经地回道:“我自己的公司,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接着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是今儿不去,跟你耗死在这房间一整天,又有谁敢多说一句?”归要死死抓着他,眼底情绪变了又变。睡得惺忪半醒的姑娘最好欺负,身体也最是香软。孟聿峥着迷,她也不争气,被磨了好一会儿才被逼着又叫了他一声。他轻嗯,嗓子却哑了。“你……”她将他的衬衫抓得发皱,咬着唇润着眼催着:“你快……”
孟聿峥终于放肆地笑起来。又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早已经没了时间观念,也惫懒于去问他。这次做完后她更懒了,卷着被子怎么也不理他。孟聿峥这会儿耐心却特别好,整理好衣冠后,还是不肯走,又开始痴缠着她问东问西,没完没了。归要焉儿了吧唧的,与他隔着一层被子被他半压住搂着,虚虚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晚上什么安排?”他问。她说没安排。孟聿峥:“那一起吃个饭?”“好。”“完了再一起看个电影儿?”“行。”“还想干什么?仿佛临走前格外腻歪,他粘人得紧,直缠着她说个没停:“你想做的,咱俩都试试。”她摇头,说只想睡觉。心里却开始祈祷孟聿峥你能不能赶紧去上班。孟聿峥低促地笑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终于撤身离去。只是离去前,留了一句话。“要要,若想跟我好,那是得奔着结婚去的,知道了么?”归要再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两点。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缝隙中却透出晃眼的光亮。她翻了个身准备起床,一边揉着发酸的腰臀,一边想着幸亏今天没课,不然又得被主任一顿训。脚沾地的时候腿肚子打了个颤,走动时,明显感觉到某处的肿胀。她这几年没好好吃过饭,忙着做研究也没养成规律锻炼的习惯,这日积月累的,体力不增倒退,昨夜一番剧烈运动,险些没能撑过去。孟聿峥当时还笑话她,说体力这么差,可别到时候做到晕过去了,丢人。听着是冷嘲热讽,却是在对症下药,激她的胜负欲。好巧不巧,就是那句话后,她有过短暂地亢奋,非得争口气,不叫他看扁了去。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擅长孙子兵法,当初比赛的时候就能一套又一套的,打得对手措手不及。可她就是觉得,这管理学融合兵法用在床事儿上,一激励二策反三引诱四进攻,这一套下来,她哪里吃得消,也太无耻了一些。心中不断腹诽,起床后第一件事儿便是摸到手机查看消息。手机上一堆消息,学校的、冉冉的、孟聿峥的……一堆消息里,她先点开了陈南枫发来的语音消息。等听完语音后她才放了心。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