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响，奚延越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对时绥说了句“我先走了”，抓了书包从座位站起。
“等等我。”时绥拽住他的衣角，匆忙往书包里塞着书，“我跟你一起走。”
奚延越颇感意外：“你不是有司机接送吗？”
“今晚我哥出差回来说要来接我，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堵车了会晚点到，我不想在学校等他，先去你家。”说话时绥已经整理好了书包。
“呃”奚延越吞吞吐吐道，“我先提前跟你说件事”
“怎么了？”时绥觉得新鲜，“头一次见你这么不爽快。”
这一条放学回家的路上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三人并肩，低着头只顾走路，气氛微妙到有些尴尬。
时绥撞了撞奚延越的肩膀，瞟了眼穆木言，小声说：“他真听不见我们说话？你跟他平时怎么交流的？”
奚延越说：“他懂唇语，写字回我。”
时绥“哇”了一声：“唇语？”
奚延越用胳膊肘猛戳他的肋骨：“别大惊小怪的，没见识。”
穆木言窥见两人的小动作，脸色有些阴沉，他们的对话和互动，他无法参与，即使结伴而行，他也永远像个局外人。
一辆车从身边开过，在离几人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从驾驶位下来一个男人，背头，戴着眼镜，西装笔挺，举手投足之间掩不住的儒雅高贵。
“安安。”男人关上车门，朝三人的方向喊了一身，正在玩闹的时绥和奚延越瞬间定格在原地，穆木言见他们也跟着停下脚步。
“哥！”时绥兴奋地飞奔过去，跳到男人身上。他的身高早已超过了180，因常年运动体格健壮，而那男人抱住他的时候身型却没有丝毫晃动。
“不是说好去三天嘛，这都一个礼拜了！”时绥质问道。
男人面不改色地温声道：“合作方那边出了点问题，多耽搁了几天。”
“我不管！你就是在骗人！”
男人拍拍他的屁股：“好了，回家再闹，你同学还在旁边，别让他们看笑话。”
见男人看过来，奚延越才乖巧地叫了一声：“时绪哥。”
“小奚，正好有事要跟你说。”时绪将时绥放下，理了理领带说，“时绥说你想做圣音大学姜教授的门生，我这次出差正好跟他在一个城市就约他吃了个饭，顺便替你问了句，他说他看过你在音乐节演出的视频，对你很感兴趣，圣音提前招生会对你特别留意，但最终是否录取还是要看你的表现。”
奚延越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你，时绪哥。”
“不用跟我客气，你跟时绥是朋友，当然也是我的弟弟。”时绪微微扯起嘴角，笑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亲近，又不至于太生疏。
奚延越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嗯！”
“我们先走了。”时绪拉开副驾驶车门，挨个对奚延越和穆木言点头微笑。他居然连一个毫无交流存在感为零的人都能照顾到，不仅是奚延越，连穆木言都觉得他完美得不可思议。
“走了，小奚，改天再去你家。”时绥朝奚延越挥手，坐进车里。
“好。”
车子发动，很快就没了影，奚延越和穆木言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如果真能考上圣音大学就好了，能继续和时绥玩在一起，奚延越想，目前时绪是圣音大学最大的股东，时绥一定会在那里就读，他似乎想学医吧，奚延越偶然撞见他在看骨科方面的书，不过问起他大学是不是想读医，他又说得很含糊，真奇怪啊，这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他这种傻缺要是做了医生，谁还敢生病？
不过——
奚延越的笑容蓦地消失，眉头染上担忧，扯了扯穆木言问道：“你成绩怎么样？”
穆木言：？
奚延越摊开手：“最近的考试试卷拿出来我看看。”
穆木言丝毫不敢耽搁，迅速从书包里翻出几张卷子，递给奚延越。
“英语98，数学150！语文3分？！”奚延越一次比一次更震惊，反复翻看着语文试卷，道，“只做了选择题，其他都没写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穆木言两手抓着书包带，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开玩笑的。”奚延越忍不住笑出声，随即摆了摆手，“算了，你估计也不懂什么是玩笑。”他将试卷还给穆木言，若有所思道，“数学居然能考满分你周末有没有空？”
穆木言再次点头。
“来我家给我补补数学？请你吃饭。”
穆木言愈发用力地抓着书包的带子，目光呆滞却透着欣喜。
已经是第二次来奚延越家，穆木言依旧很拘谨。
奚延越邀请他进书房，他进门就将视线固定在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脑海中不自觉幻想奚延越用这台电脑上传色情视频的画面。
奚延越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电脑，似乎误会了什么，拉着他的手腕引导他坐到桌边，掀开屏幕说道，“这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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