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也拿起了电脑,去了二楼的书房。新年刚到初九,高三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学了。得益于月底就要全市二月调考的威胁,开学后一班的学习气氛浓厚到吓人,每天同学都排着队找乔可矜和徐知行问题目,或者扎堆往高三办公室跑,整天围着老师问问题。刘老头作为班主任每天看到这场面就笑得合不拢嘴,讲题都讲得高高兴兴的。在上课之前,他还特意表扬他们了他们一句:“大家这段时间的学习积极性都很不错,很多同学进步也很大,继续保持下去,高考一定能得到一个让你们满意的成果。”高三的时间紧张,就说了这一句,刘老头就让大家拿出了昨天小测的卷子开始讲题。这张卷子是他亲自出的,里面有些题出得特别刁钻,好多同学都踩了他设的陷阱,所以这次普遍考得都不好,几乎全班都被这张卷子狠狠重创了一次。一个个刚才听刘老头表扬都提不起精神,这会儿听刘老头讲题倒是坐得端端正正。不过这些题讲起来也花时间,他花了一节课也只讲了半张卷子,后半张卷子还遗留了很多重难点都没讲,说是要留到晚自习再讲。但一下课还是有好几个人跑到了乔可矜和徐知行身边,想提前听听他们讲题。可乔可矜也爱莫能助,她刚拿到徐知行的卷子,看他最后两道题上也被画了两个红叉,无奈:“我和徐知行也做错了两题,现在讲不了,我们得先讨论一下。”有同学诧异:“不是吧?连你们俩都全军覆没了?”听得徐知行忍不住发了笑,右手转着笔,说:“我们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题都会做的。”“在我们心里,你们俩和神仙也差不多了。”“所以连你们都不会,是不是这卷子说明超纲了?”罗茜茜有几个大题只写了个“解”字,写卷子的时候有半个小时因为写不出来题目,而急得拔头发,乔可矜记得昨天路过她座位的时候,满地都是头发。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惨,摸了摸鼻子说:“一点点吧,主要还是刘老头设得陷阱太多了。”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安慰到她,反正罗茜茜还是垂头丧气回了座位上。在她之后,其他围在边上的同学也散开了,给了乔可矜和徐知行单独讨论题目的空间。不过课间太短暂,他们才刚讨论出一点眉目上课铃就响了,因为刚才讨论的草稿都在徐知行卷子上,乔可矜毫不犹豫把他的卷子拿走了,留给了徐知行一个冷漠的背影。看得他无奈扶了扶额,但谁让拿卷子的人是乔可矜呢?得忍着。
而这时候,姜雪刚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下课那会儿乔可矜就看见了,她既没看错题也没写其他科目的作业,一下课就抱着手机在和裴景时聊天,聊了一整个课间,一整个咸鱼摆尾的姿态,和之前奋发向上的形象大相径庭。但仔细想想,她最近状态好像一直不怎么样,昨天的数学测验也考得不好。“最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乔可矜问。姜雪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没有身体不舒服,就是感觉我好像进入倦怠期了,一看到题目就头疼,写题一直不在状态,错误率还飙升。好像只有和裴景时聊天的时候才感觉能喘口气。”“很正常,精力是有限的,你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可是下周就要二调了,听说这是高考前最难的一次调考了,我好紧张。”她就是因为紧张,才会越想越觉得焦虑,到最后什么也静不下心来做。可能是因为教过乔宇恒,乔可矜对她这种状态不太陌生,看英语老师正在黑板上写板书,便小声和她说:“所以你就更要好好休息了,写不下去就不要勉强,争取在这周休息好,吧状态调整过来,下周再重新开始好好复习。。”“不敢休息那么久,我怕二调会考砸。”“那应该也比现在好吧?”姜雪一噎,低了头,“好吧,你说得没错,那就让我安心摆烂一阵吧。”她说摆就摆,不过上课还是会认真听讲,只是到了课间就立刻松懈下来,抱着手机缠着裴景时说话。乔可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现在和他聊天是为了放松心情,可别太上头了。”“知道啦,我又不傻。”姜雪把手机放在桌下回着消息,说:“我知道收敛的,不过还好裴景时都毕业了。听说最近学校在抓早恋,要是裴景时还没毕业,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没关系吧,你们又没有早恋。”“是哦,连名分都没有,这怎么能算是早恋呢?”说的明明是她和裴景时,可听起来好像顺便还影射了自己。乔可矜给气笑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问:“我的水都放凉了,要不要一起去打水?”姜雪瘫着不想动,“没劲,不想去,你自己去吧。”乔可矜点了点头便起身,见徐知行的水也快喝完了了,就把徐知行的卷子还给了他,顺手把他的杯子拿起来,说:“等我打完水再继续讲题,刚才上课的时候我想到怎么解了,你先帮我看看过程有没有问题。”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