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到底撞在了一起。他热切的、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吻她,撬开她的牙关,去勾缠她的舌尖融化她的意志。雨水如期而至,砸在车顶。徐惊雨攀住他的肩膀,慢慢地闭上眼睛。她想,她已经听见了大雨掩盖下的动静——“嗒哒”一声,怪物放出了囚笼。火·箭·弹击中城堡。大火开始熊熊燃烧。 告白他的嘴唇、他的舌头、甚至吞吐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带着孤注一掷的力度深深吻她。徐惊雨感受到了他在颤抖。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放空,试图回想——他们高中时,有这样热烈地亲吻过吗?不,没有过。盛朝以前胆小又害羞, 约她去游乐园, 在摩天轮的座舱里跟她讲最高处接吻会永远在一起的传说。徐惊雨都做好准备等他亲上来了, 结果一直等到座舱落到最底下了他还是迟迟没有动作。最后徐惊雨主动亲了他。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就把他吓得落荒而逃。但要说热吻也是有过的。在闷热的计算机机房,她和封泽钻到桌子底下, 她捏住他的下巴粗蛮地吻上去,带着戏谑的心思挑逗他, 看他手足无措想拒绝又不敢出声的样子取乐。以前她没分清楚过, 如今回忆起来, 兄弟两人的形象却是如此清晰鲜明地分开了。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呢。毕竟从一开始, 就搞错了不是吗?徐惊雨放松了身躯, 主动回应他。觉察到她的态度有微妙的转变后,盛朝跟着安定了, 不再那么急切地索求, 与她温柔厮磨。不知道亲了有多长时间,耳边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他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她。于是含住她的唇瓣, 反复摩挲, 温柔地舐舔吮咬……恨不得将六年的份儿一块补回来。雨愈下愈大, 铺天盖地的雨幕将世界隔离在车窗外, 狭小的空间里涌动着潮湿的气味。座椅放平了, 他们几乎是平躺着抱在一起,细碎的亲吻沿着下巴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你敢在我身上再留下痕迹, 试试。”徐惊雨平静冷淡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浇灭他的热情。“没关系的,”盛朝靠过来,眉眼含着坏,“我有个办法——他不问,你不说,他一问,你惊讶……”还没说完,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知道了。”他乖巧地回答,到底是不甘心,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啮咬了下。徐惊雨半支起身体,低头看他。
男人的领口散开了几颗扣子,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她有些记不得是谁把扣子解开的了。他左胸口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处明显的伤疤,腰腹侧边同样有不规则伤痕,瞧着是枪伤。那天,徐惊雨便是扒掉衣服,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疤,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封泽的。她抬手细细摸索着他的伤疤,没有增生凸起,只是伤口边缘泛着一圈白色,犹如眼泪砸出的痕迹。意外的是,徐惊雨没觉得它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伤疤出现在他的身上,不会显得不和谐,反倒有种艺术品遭到破坏的残酷美感。“是在战场上弄的么?”她轻声发问。盛朝:“…………”他特别想要顺着她的话承认,好证明他的英勇无畏,犹豫一番后选择了实话实说。“当逃兵的时候被打的。”徐惊雨:“…………?”“在边境第二年,我收到了你的信。”忆起当时心情,盛朝忍不住将她揽得更紧些。徐惊雨一脸茫然:“什么信?我没寄过。”她甚至都不知晓他去了边境。“信上说,你已经交往了新的男朋友,”盛朝往下说,“希望我能保守秘密,绝口不提过去的事。”“即使以后再见面了,也要装成陌生人。”谁的手笔不言而喻。若是盛朝聪明一点,大概能品出不对劲。但他只是读完信慌了神,和指挥官请假要回境内去,想找到徐园问个明白。当然假是不可能批的,他昏了头,不管不顾往外闯,跑出七八百米后被一枪击中左胸。“幸好我是封如凝的儿子,”盛朝眨眨眼,语气轻松,“要不然估计会被就地击毙。”徐惊雨往下摸索到他的腰腹:“这里呢?”盛朝低头作沉思状:“嗯………”他挨完了一枪子,变得本本分分。没能见到她,他暂时还不想去死,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军队内部的通报批评和处罚。天天数着日子熬,好容易熬到“出狱”的日子,突然收到命令他们被提拔成了守卫军,要上前线去。竟然打仗了,要打多少年?五年,十年?抑或二十年?等他回来,徐园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虽然他也不是不能当后爹……徐惊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胡说什么?”其实她力气非常大,掐得人皮肉生痛,但盛朝却有点儿享受她施加的疼痛了。≈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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