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楚挑了挑眉,倚着窗框没动。
“沈影帝,请您,帮我,抽两张纸,十分感谢。”于清络咬牙说完,喉间腥气翻涌,撑着墙的左手五指越发用力,白得过分的手背上青筋根根突出暴起,勉强压下了呕吐的冲动。
沈行楚施施然走到纸抽旁抽了几张纸递过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男朋友这就走了?”
“跟你没关系。”于清络接过纸胡乱擦了擦,撑着隔间门站起身,“麻烦让让。”
于清络眼尾极红,眼里还带着刚刚呕吐带出的生理性眼泪,黑亮的瞳孔沾着水汽,眼下的泪痣翩然欲落,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沈行楚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的食指挑起了于清络的衣服下摆,语气有些不正经:“你和你男朋友倒是玩的挺开。”
清瘦的腰线暴露在空中,上面印着的几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刺眼,还微微肿着,看着像是刚抽上去不久,沈行楚甚至能想象到鞭子落下时轻颤的身体,混乱的喘息,和……泛红流泪的诱人眼尾下被泪水浸润的那颗泪痣。
于清络的身材很不错,清瘦却又不显得瘦弱,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揽住,掀起衣摆后却能看到腰腹绷紧的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流畅美观,似乎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很能勾起人的施虐欲,沈行楚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
“沈行楚!”于清络打落沈行楚的手,怒气分明,“国内最年轻的三金影帝背地里原来就是这副德行,你不怕我捅到媒体面前?”
“我有什么好怕的。”沈行楚笑了笑,挑弄意味十足,“倒是你,别被渣男骗了身体又骗了心。”
“不劳您费心。”于清络恨恨道,转头摔门出了卫生间。
沈行楚挑了挑眉,被人甩了脸色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走到洗水池边冲着手,觉得于清络生气的样子倒还真有点像只小狗崽子。
就是太单纯了,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渣男。
“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包厢内的人掐了烟,看向自己这位去了趟卫生间去了十几分钟才回到包间的发小。
“遇到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沈行楚笑笑,拉开椅子坐下,“续约的事儿免谈,还有其他事吗?”
沈行楚那段时间还有通告要跑,等闲下来再在学校里碰到于清络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那人气色看着甚至还不如半个月以前,灵动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生气,眉眼间萦绕着挥不去的郁结之色。
估摸着是还在为情所困呢。
大庭广众之下,沈行楚虽有心逗弄逗弄,却也懒得凑上去自讨没趣,眼神从那人身上平淡地扫过,跟看路人似的没多一秒停留,擦肩而过时也神色如常,仿佛早忘了前不久在卫生间里两回惹了人不快。
于清络却在即将错身而过的瞬间,拉住了沈行楚。
瘦长的手指攥着他的腕骨,明明是炎炎夏日,腕间传过来的温度却凉得惊人,像是夏日里刚从冰柜掏出的一捧、在烈阳下化了水的冰,沁人心骨。
“你也玩s,是吗?”
沈行楚意外地挑了挑眉,微侧过脸,声音闷在口罩下,低沉下又带了几分被暑气蒸出的哑,“怎么,想试试?”
于清络觉得自己醒的很不是时候,撑起身时还有点头晕,重头戏刚回忆起了个开头就被生生中断的感觉并不好受,理智在庆幸的同时又难免暗地里唾弃自己,都过去多久了,还对某个人念念不忘,一些细枝末节记得比谁都要清楚。
好马不吃回头草。在一段尚且出于暧昧的关系中,谁先动了情,谁就会失足堕入深渊——这是他的初恋教给他的。
那个一无是处普通却又自信的渣男。于清络觉得这句评价是沈行楚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
他收拾收拾下了床,洗了个脸就去了练习室,一张脸素面朝天,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梦搅得连护肤品都懒得涂。
明天就是一公,今天下午是彩排,于清络和同组成员相处得还挺不错,自己的part他也基本都熟悉了,一点都不起眼,他表示很满意。
等明天表演完,节目组统计完票数,他差不多应该就可以收拾收拾行李箱回家了……他甚至已经提前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回家过年,卡里还有点钱,再加上这趟节目也能收个小几千,够给父母买些东西,还能趁着春节回去和朋友聚几顿,思及此于清络的心情又明朗了起来。
也终于可以不用再看见那个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扰乱他心绪的人了。
他极力忽视心里的那点不甘和失落,强行乐观地庆祝。
这些天都在进行冗杂又无趣的练习,一首四五分钟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重复着那些动作、走位,在镜头面前还要摆出乐观积极向上的表情态度……十分充实,充分地锻炼了他的面部微表情能力,致力于不露出一点消极的端倪,让网友们发现他其实过得浑浑噩噩。
起床,吃饭,和同组队友磨合练习,吃午饭,做妆发,进行下午的彩排演练。
于清络主题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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