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似那时高三,距离高考不足两个月。她住校,完全的见不到?面。
所以他失了心疯的借助时姜去她们学校。也是听了盛昀和庄严的话,在仅剩的高考时期没去打扰她,他就是想看看她。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胆怯的人,一向主动,所以在追女生这方面也不会犹豫。
在那年的高考结束后,他也是这么想的,主动去接触、认识于似。他甚至还想象着?,当真的认识她后,要怎么打?招呼,是不是应该寒暄一下,以老?套的方式开口:
“你还记得我吗,我当时去开家长会,你还给我领过路的。”
但高考后,于似似乎是消失了。
还是在后来需要填报学校时,毕业的高三生都回了校,他从她的同桌那里打?听到?,于似在考完后便?回了苏市。
后来,他辗转去了苏市。
茫茫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并不算简单。他托了些关?系,找了些门路,总算是找到?了于似。
但一同看见的,还有另一个男人。
不算宽敞的街道下,路边小楼林立,临河而座,茂盛枝叶遮蔽成荫,江南春色盎然?。
就在这繁花盛柳的景色里。那个男人抱着?于似,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掌心又转移她的发?顶,小心抚摸。
之后,于似在苏市上了大学。
他偶有那么几次不死心的过来,远远的看着?,她身?边都有那个男人。
他不记得自己从哪听来的闲话,于似回苏市上大?学,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幻想的所有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他所有的主动在那时都变成了被动。
出师未捷身?先死。
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从出场到?后来的退场,整部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有观众,没有同伴,甚至连高光时刻都没有。
就连谢幕时,都是黯淡无光的,惨淡退场。
于似的世界里是无声的。
而他的,却是自己在呐喊。他像个跳梁小丑,努力的挤进她的世界。后来才发?现,他连她世界的门都没有找到。
他只是隔了扇玻璃,在偷偷看她。
而她,却完全不知道。
即便?是现在,他拥有了于似。
也做不到?全然?的自信,笃定于似会一直爱他。他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和于似之间隔了层雾,努力的想要拨开,但发?现无济于事,又怕她会随着那团雾气一起消散。
但其实,她的爱是有所保留的。
在感情里,没有谁能做到全须全尾的自信。
他可以做到毫无保留,但他不敢。
那晚,姜之煦的话很多。
或许是喝多?了酒话多?,或许是那些事情藏在他心里太久,久到?他不敢轻易的吐露,或许是今晚的气氛太好,有一个很认真的倾听者来当他短暂的发?泄口,而且还不用担心对方随意的说出去。
那些从没有和别人倾吐的话、甚至是于似都没有。
趁着今晚的风,涌进了夜色里。
泡面最后没吃,啤酒倒是喝了不少,罐子被捏扁了堆积在桌面上,有的滚落在地上。
记不清是什么时间了,姜之煦起身离开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姜之煦回到帐篷时,借着?投射进来的月光,莹莹洒下?,落在了于似周身?,美的像是场梦一样。
他把鞋子踢掉,弯腰躺了进去。
虚虚的将于似揽进怀里,就这样轻轻的拥着?,心头都是满足的。
许是今晚谈了太多?的往事,他情绪比以往都要格外的充沛,再混合着?浓郁的酒意,盈满大?脑,姜之煦开始情不自禁的吻于似。
细雨绵绵的吻掉落,唇在肌肤上蹭着?,很软、很痒,时不时的含一下?,温度在接触过的地方燃起了烫意,像磨出来了火星子,即刻像四周扩散。
气息由起初的断断续续,在某一刻间变得急促起来。姜之煦含咬着?于似的唇松开,滑向她颈侧,一下?下?游走,呼吸滚烫喷洒。落在一侧的手也顺着滑进了于似的衣摆下?,由着?欲望带引,不轻不重的触碰着?。
“好喜欢你…”
黏糊的气音流出,冲刺在耳膜。
在姜之煦脱口的那一刻。
于似紧闭着的眼角无声的滑下?一滴眼泪,顺着?鬓角没入发?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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