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不过我只是提出我的质疑,到底他看到的是谁还需要你们去查。”
傅晋寒敲了敲桌子,“你大中午的不吃饭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姜安眉毛一横,把手中的档案袋递给他:“当然不是,喏,你看看这个。”
傅晋寒眯了眯眼:“谁带你去拿的这些卷宗?你的调令还没下来,目前并不是正式警员,没资格……”
姜安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话好多哦傅大队长,我当然是去找的张局。”
傅晋寒:“……”
他冷呵了声。
姜安才不管这些,把卷宗翻开,一页一页指出来:“这些失踪的和离奇自杀的女孩都是大学生,农村出身,见识不多单纯好骗,且失踪前或死前都去过荆西别墅园区,轨迹重合。荆西别墅园我今早去看过,管理森严,必须持有一张专门的卡才能进入园区,否则方圆十里外连只鸟都飞不进去。这些穷苦出身的女大学生是怎么能够进去的?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凑巧有人开车去接的,我看过之前的监控录像,两周前林若去过一次是一个人。”
傅晋寒:“你认为有专门的联络人,而这个联络人很有可能和死亡的李湛相关。”
“一个是大型卖淫犯罪案,一个是凶杀案,两起案件看上去毫无联系,但却牵扯到同一个人——陈斯礼。”姜安说:“这个人对陈斯礼的私生活了如指掌,陈斯礼和那群狐朋狗友聚会也不避着他,或许不光是陈斯礼,就连他的那群朋友也很信任他。”
傅晋寒环抱双臂,饶有兴趣地说:“假设这人是这起卖淫团伙的联络人,那李湛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下手,层层递进,为这群人挑选合适的‘猎物’。他们是上层社会人士,相貌、学识、身材,甚至身体是否干净纯洁都是他们挑选猎物的要求,于是女大学生成了最好的选择。”
姜安:“这个人出身寒门但能力学识都很强,他是陈家的左膀右臂,陈家既信任他也要控制他,所以他现在一定就在株安公司里。职位不会太高,不然容易引人耳目,但也不会太低,最好是一个平常能接触到迫切想找到一份新工作的学生的部门,我想他应该是一名hr。”
姜安和傅晋寒相视一眼,那个谁都没有说出来的名字彼此都心照不宣。
姜安继续道:“我查过荆西别墅园区的住户资料,齐昌义并不住在那,但他却能随意出入荆西别墅园。而且齐昌义在陈斯礼手底下做事,而李湛曾经就是齐昌义的司机。他们是同乡,李湛十几岁出来跟在齐昌义身边对他很信任,知道自己老婆出轨了老板的老板,人在愤怒和极大的怨恨面前都会寻求安全感,这是本能,所以他会去找齐昌义,这个城市里他唯一的好大哥。”
傅晋寒盯着姜安那双黝黑的眼珠子看了几秒,李幼微莫名其妙问他的问题,张开口中的惩恶扬善,何丽说的家暴,案件的每一处细节都在证实姜安的猜测。
但问题就出在——
傅晋寒敲了敲桌面:“报复杀人不合理,张开和何丽没有杀人的动机和作案时间,下午三点时间就到了,这两个人都会放走。反而是陈斯礼现在,凶器,目击证人齐全,已经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
姜安笑了,眼睛里有些轻蔑的调侃:“傅队,你觉得这场雨会下多久?南城这片天,会有人主动把乌云拨开吗。”
傅晋寒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摸出一根烟在手指捻了捻:“下周雨季就过了,有空多看看天气预报。”
姜安楞了楞,嘴角缓缓向上扬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卷宗跟在他后面:“可以申请并案调查了吗?我早上绿轴路过二队,听到他们打算结案了。”
傅晋寒扭头看她:“这就是你找了一上午案宗的原因吗。”
姜安嗓音有南方那种吴侬软语的甜,尤其是放轻声调的时候:“哎,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破案的细节啦。”
傅晋寒没有告诉她,想要并案调查还需要一个足够的理由和证据,并且还要去说服王中天那个老狐狸。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会找到然后去说服。
下午2点,老李和包子各带来一个消息。
医院的病人资料显示何丽的确在近几年的时间里有过治疗的记录,伤势也确认为是人为殴打造成的淤伤。
林若那部万元手机里经过警方技术人员的程序恢复,找到了一通两周前林若和李湛的通话记录。
并案申请被卡在王中天那,傅晋寒和王中天在办公室里吵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张局也加入其中,两帮人马开了个大会才把这并案调查的申请通过。
姜安今天回自己家,不过她没有着急走,毫不客气的坐在傅晋寒的办公椅上抱着兔子耳朵的保温杯两眼放空。
杨乐从她身边路过好几遭,终于忍不住询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姜安叹了声气:“我在想,凶器都在哪儿呢。”
目前只找到一个充电线,还是在陈斯礼车上找到的,那根线上面除了死者李湛的指纹和血迹,到处都是陈斯礼的指纹,说明那就是他的充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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