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明明不属于密室杀人的范畴,为什么监控却没有在这道门上拍到任何人进出这间房子。凶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傅晋寒站在窗口探出半个身体朝上面看,嗓音在夜幕下显得更加低沉:“世上没有完美的凶杀案,只要他杀了人,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姜安走过来,靠在墙上:“唯一可以进来然后逃走的地方就只有这扇窗户,那盘磁带有问题,所以楼下两夫妻没有听到铃铛声。那么问题来了,这里是三楼,底下是一片湿地,上面的草没有任何碾压痕迹,任何人从这么高的角度跳下去先不说会不会缺胳膊断腿之类的,这些草也该有被压的痕迹吧,可是没有。”
傅晋寒转过头,视线和姜安的在空中撞上,窗帘被拉开,两个人站在月光下,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身后的红布被风吹的乱晃,震的铃铛声响不断。他们站在死亡现场,气氛诡谲,身处不同的方向,但眼中追求真相的固执却是一样的。
两人在沉默过后,傅晋寒给包子打去电话:“查202和402的住户。”
既然没有进出,那就是还在这栋楼里。老城区的管道都在楼外,如果凶手从楼上或者楼下顺着管道攀爬进来,那就能完美的解释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有人进出,地下的草没有被压过的痕迹。
傅晋寒挂完电话看向姜安:“你每一次在找凶手的时候都会来一次沉浸式体验吗。”
“啊?”姜安楞了楞,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皮子跳了跳有点无语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凶手在杀害死者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知道杀人动机才能更快锁定嫌疑人。”
傅晋寒眼皮半掀:“死者财务没有丢失,身体没有性侵痕迹,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
姜安说:“但是垃圾桶里有用过的避孕套,说明死者至少在一周前有和人亲密接触过,这个人或许是破案的关键。”
“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傅晋寒伸手把窗户关上:“太晚了,先回去,明天再查。”
姜安吸了吸鼻子:“嗯,你开车了吗。”
傅晋寒斜眼睨她:“怎么?”
姜安掸了掸身上的灰,说的很是理直气壮:“搭个便车呗。”
傅晋寒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跑来案发现场,胆子真够大的,也不怕碰到凶手,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下次还敢这么干。
傅晋寒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径直往外面走。
姜安跟在他后面一路出了小区,等到了车边,傅晋寒毫不留情的掸开她准备开门的手,她才知道这人是真没打算捎着她回去。
姜安来的时候是坐公交车来的,这个点这个位置别说是公交车了,就连计程车都很难打到。她难以置信地说:“你该不会让我步行回去吧?”
凉风萧瑟,傅晋寒淡定的点了根烟,烟雾在指尖缭绕,眼底沁出几分不明显的笑意:“再见。”
姜安深怕他真走了,着急忙慌的拉住他的胳膊:“别走啊傅大队长!咱俩家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是离得也不远啊,你也就多绕一段路嘛……”
傅晋寒直接打断她:“自己回。”
姜安眼看着傅晋寒关上车门,留一排车尾气给她吃,她在原地呆了三秒,气的跺脚:“什么人啊!活该单身这么多年没女朋友!”
直到那辆大吉普消失在视线里,姜安才能停止咒骂,她掏出手机想打车,结果等了七八分钟都没有司机接单,无奈之下,她只能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往前迈着小碎步。
隔着两条马路,傅晋寒坐在吉普车里,侧身看着对面,搭在车窗外的手臂劲瘦而修长,手背很宽,青筋微凸,指骨分明,格外好看。
他不紧不慢的绕了个圈,返回刚才的路段,隔着一段距离,慢悠悠的沿着路边开。
就这么慢速行驶了40分钟,直到小姑娘进了小区,楼上那盏灯亮起,他才一脚油门踩下去,加速离开。
人祭09
南城的八月初大街小巷都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闷热,不似北方的那股燥热,南边的热是让人说不清的湿热,这种鬼天气是动一动都能汗流浃背的地步。市局里空调嗡嗡作响,杨乐一边走一边擦汗,他赶了个大早去了一趟物证科,把dna数据比对结果取过来,这会正往刑侦科赶。
刑侦办里,包子正在跟傅晋寒汇报202和402的情况:“202的租户我们昨天见过,就是报案的那两夫妻,两人都有工作,根据死者死亡时间,两人当时正在上班,并不具备作案时间,而且他们家装了监控,我看过录像,当晚两人确实只出来过一趟,应该就是报案时说的觉得楼上太吵,上去找过那次。”
傅晋寒点点头:“402呢?”
包子神色顿了顿,说:“402的租户比较奇怪,他和翁静一样都是这栋楼的租户,而且这栋楼只有他们两个是租户,其他都是业主。和翁静一样不喜欢出门,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说很少见到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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