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被送来了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袁成江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下去:“当时是他父亲和他母亲一起送过来的,我们经过评定之后觉得刘文文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单纯的性别认知障碍只需要稍加引导或者看一下心理医生就行,没必要给送到精神病院来,但他父亲坚称自己儿子得了精神病,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袁成江回忆起那天刘强说的话,只觉得不堪入耳,而从头到尾身陷囵囫的刘文文哭着求他爸带他离开,只是都被刘强视而不见了。
姜安问:“后来你们医院就收了?”
“是的。”袁成江苦笑道:“这是院长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当时我是刘文文的主治医师,期间也和他父亲谈了几次,但对方意志坚决,没有要把儿子接回去的想法。”
姜安:“刘文文在这里住了多久?”
袁成江说:“大半年吧。”
姜安翻开刘文文的诊疗记录,上面每一项指标都写的很详细,的确和袁成江说的一样,刘文文除了性别认知障碍这一个问题,其他方面都表现得很正常。
但在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刘文文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男生了,性别认知障碍像是突然好了一样。
袁成江见她在看最后一个月的记录,便道:“刘文文治好了以后我们联系了刘强,刘强见自己儿子又恢复正常了很高兴,没多久就把刘文文又接回去了。”
“在您看来,刘文文和他父亲的关系怎么样?”姜安抬眸。
袁成江摇了摇头:“并不算好,刘文文送来的时候身上很多淤青,像是被打的,我想打他的人应该就是他的父亲。”
姜安想到严美华说刘强和刘老太对这个几代单传的孩子很好,平常零花钱也不克扣,还有同学们说刘强每次家长会都会去,在学校里表现的和刘文文关系也挺好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有照片吗?”
袁成江说:“没照片,不过我们有入诊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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