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等打扫的人走了陈封砚感受着头上那人按摩的手法,冒出来的暴虐之气渐渐平静了下来,但他还是觉得很高兴,如果说之前他对陆晚九是持防备心态的话,这个时候的他的态度则显得更加耐人寻味。
“陆晚九。”意识到手底下这位有点奇怪陆晚九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帮我?”陈封砚感受到这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下意识的蹭了蹭
陆晚九听着这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手指碰到陈封砚的脸时只觉得右手发软,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会儿,索性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说就当陪这位大少爷唠嗑,这么一想自然而然道:“你当时看上去很难受,我是沉沦的员工”
陈封砚却笑了,他好像很高兴,但他实在猜不出来美人在想什么。
如果陆晚九面前有镜子就能看到陈封砚镜子里的笑容特别——招人,陈封砚的五官偏立体,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他的笑容却生生的打破了这种他给常人固有的印象,硬要让陆晚九形容的话,陈封砚笑起来更像是你在路边摊的赝品里找到了一件蒙尘的珍宝,甚至能让你下意识的去关注他,他那双灰褐色的眼睛里的原本还是一摊死水,在那一刻仿佛突然活了。
噢可惜陆晚九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觉得美人不愧是美人这种觉悟。
打那之后陆晚九就荣升成了陈大少爷的助理,尽管他仍然只是坐实了名头,但是这样带来的结果是以前那些麻烦都没了,他又多了一笔工资,还搬去了陈家住,反正陆晚九是挺满意的,这一时间吃住全解决了。
三年之期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
陆晚九高三的下半年并没有去沉沦,因为除了工作,他还忙着考试,那阵子陈大少爷虽然性子总是阴晴不定的但也大发慈悲很少使唤他。
所以等他一结束考试,从忙碌转换到什么事也没有反而让陆晚九有点感叹,果然是劳碌命。
他提前回来的事陈封砚并不知道,那会儿他还在游泳,别墅里迎来了几位意外之客。
陈封砚摘掉泳镜,看到来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顺手拿起泳池旁边桌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怎么不派人给楚樾传个信儿,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我要是再不来,就要出大事了。”说话的空档那人脱掉那身掩住他容貌的外套,之后跟陈封砚去了书房,剩下的人应该是那人的保镖。
“跟最近几年出现在沉沦的货有关?”陈封砚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那位访客坐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在等他。
“刚开始只是怀疑,但是顺着他包养的那个人往下查,还真就发现了点东西,简直是荒唐至极!”那人长了一张国字脸,说话的时候阴沉着脸,右眼眼尾的一处刀疤颇具威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陈封砚:“他跟外域的人合作干起了暗里的勾当。”
“这点东西还不够”陈封砚看了看信封里的东西又放了回去:“这件事您务必要盯紧了,时间拖久了影响生意。”
“我知道轻重。”那人点了点头。
陆晚九跟来人打了个照面,他到书房的时候,陈封砚正看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陆晚九身上还穿着d市三中的校服。
“午饭想吃什么?”他听到陆晚九问了一句
他脑袋里的声音奇迹般的慢慢安静了,陆晚九见他愣在那里不说话有点无奈,这两年陈大少爷跟他相处的时间长了除了发病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很安静,除了他那逢场作戏一般的隔段时间会找女伴,其他时候乖的有点不可思议,虽然媒体那边他的绯闻还是铺天盖地。
陈封砚的身体在这两年的配合疗养之下,终于把那吃饭就上吐下泻的毛病给治好了,但是他整个人的状态还是很不对劲。
陈封砚有时候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那么坐上一天,有时候对他的态度也时而变化,就像现在这样。
陈封砚收回视线:“大忙人终于考完试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扣你的工资?”他说这话时的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陈少。”面上虽然不露动静但也心知这人对他消极怠工有些不满他低声应了一句。
“按常来吧。”
陆晚九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翻篇了。
“考完了想出去玩儿吗?”陆晚九做了几个拿手菜去拿碗的空档听桌上这人问
他动作并没有停:“陆迩医生前些日子不是建议陈少出去走走吗。”
陈封砚听出了他这话里头的意思,他眉头动了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陆晚九见他不回话难道有些纠结的样子又接着道:“我已经让楚特助安排很久了,陈少抽空便去一趟吧。”
“好吧。”陈封砚也不挣扎了,夹菜的动作加重像是筷子下面都是他的阶级敌人一样。
不管是什么提议,他对陆晚九妥协的都十分之快,他不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但是察觉到双方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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