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游自觉是个外人,没跟上来。
妙果手软脚软地攀着师兄的腿爬起来,被他连续不断地丢了好几个清洁术,到底克制住没把妙果丢出去。
“谢谢师兄。”吐完了就好受很多,闻到那变质了一样的腻人花香也就不再有剧烈的反应了。
沈钰安面不改色,甚至想要开启新的训练:“死人的味道太重,你闻得多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妙果苦着小脸说好的师兄,我会勤加练习。
他们走回去,蔺游半点反应没有,递过去一个水囊,同情道:“嫂夫人身体娇弱,还愿意陪着沈师兄出远门,真是蔺游见过的最痴情的女子。”
沈钰安接过水囊却没给妙果,只说了一句:“夫人一向怜爱我。”
一向怜爱他的妙果:“……”就当作是我怜爱你吧。
沈钰安随手用刚才扯的三根草叶化作三个小姑娘,让她们上车去,再吩咐呆滞的管家继续朝着他的目的地驾车。
蔺游摸摸脑袋,凑到沈钰安身边:“沈师兄,就这样就行了?不用我们跟上去么?”
沈钰安好言相劝:“蔺游,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跟上去可能会死。”
“……哈哈,好吧,”蔺游憨笑掩饰尴尬:“说的也是。”
他们走上过河的石桥,发觉这桥比白水河的石桥显得宽敞气派,就是桥体上爬满了红黄绿三色的爬山虎,过于野趣了。
“这河水好少。”妙果用帕子捂住口鼻,踮脚趴在石栏上往下看,有种在说人坏话的感觉,声音小小的:“而且怎么冒黑烟呢?”
齐英河的河道不深,远看不觉有异,近看才发现河水已经变成了浑浊的黄色,蔺游瞪大眼睛也没看见妙果说的黑烟,不由心下失落。
“那不是黑烟,是死灵的怨气。”沈钰安把探头探脑的妙果捉回来,抬手画了一道咒文打进河中:“咒请火灵,焚!”
妙果又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火灵发威,火势借风蔓延,将河面的黑烟“呼”地全部点燃,河水煮开了似的开始沸腾。
蔺游惊得只会吸气。
“小友、小友——”熟悉的低沉呼唤从河底传来。
水面破开,一个庞然大物从河中探出上半身,巨大的眼泡倒映出三个小小的人影,“吾等了好久,你们终于来了。”
“!”相比较上次它烂了下半条鱼尾的惨状来说,此时的齐英河伯腐烂的只剩半个鱼头,鱼骨上缠着数不清的水草和布料,气息微弱。
带着怨气的河水淋在蔺游的眼皮上,他原本还在疑惑哪里来的水,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被笼罩在巨大的身影之下。
苦读寒窗的读书人哪见过这场面,这比死人会动会说话可刺激得多,他两眼一翻就干脆利落晕了过去。
“前辈这是怎么了?”沈钰安动动手指,为它打落了鱼骨中啄食残肉的鱼虾,发现落回水中的鱼虾疯了一样争抢着啃噬齐英河伯的鱼骨,“您不是此地河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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