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钰安说话时一直观察着妙果的神色,想试探妙果对于男女之情的看法,却见她忽然睁圆眼睛,惊呼道:“他想嫁给三姐?”
沈钰安忍俊不禁道:“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妙果认真分析,分析得头头是道:“狐狸告诉我的,它说男子要是住到妻子家,吃穿用都用妻子家的,这叫做赘婿,三姐不可能与我分开,所以蔺游想跟三姐在一起,必然是要做咱们家的赘婿了。”
哦,咱们家。
沈钰安喜欢这个词,原来妙果把他也算进家人得范畴里了啊。
不过,他问:“你怎么知道你三姐不可能与你分开?”
“……”
妙果垂着头没说话,沈钰安就知道自己因为心急问错话了。
咳嗽一声,他转移话题:“上午看到狐狸鬼鬼祟祟叼着一本书回来,它拿的什么?”
妙果不可能真的跟师兄生气,正低头掩饰喝茶呢,听他提起那本书,怕他批评自己看闲书,便含糊其辞:“嗯,三字经,书摊里捡回来的,我拿来照着练字。”
她还肯搭腔,沈钰安便松了口气,也没抓着不放:“想练字可以来找我,外面的书有的错字百出,并不适合你学习。”
妙果点点头。
此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还有蔺游与人急切的争执。
“裴师兄!我说了沈师兄不在这里,你能不能别来找茬?”
没人搭理他,门又被敲了两下。
“怎么了?”妙果起身要去开门。
沈钰安没拦着,妙果把门拉开,入目便是一身月白的衣裳,衣襟和袖子都绣着银色卷云纹。
视线上移,对上一张极其清俊的脸,浓眉皓齿,眸若寒星,头发全部用发冠束起,整个人清冷如冬雪,又不失君子气度。
清贵矜骄,竟然是不输沈钰安的另一段绰约风姿。
这便是裴子恒。
他没料到开门的居然是个姑娘,愣了一下,先道一句“失礼”,才问妙果屋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沈钰安的青年男子。
“怎么,裴大人今日抓人不着官服?是嫌衣服料子不够亮眼吗?”
沈钰安笑吟吟的声音传出来,裴子恒便忽而冷了眼色,绕开妙果进去,与桌案边支着头等他的沈钰安两相对视。
“沈钰安,离京五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无?”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蔺游迈步进来,妙果找了一圈,没看见妙杏,就皱着眉毛问他三姐呢?
“她,我惹她生气,她便先走了,没回来吗?”
蔺游原本还以为妙杏过来找妹妹了,谁知并没有,此时又急她的去向,又急对上锋芒的两位师兄。
“哦。”
妙果有点不高兴,但她仍然对蔺游道:“我去找找,你先别急。”
“什么样叫长进?不如裴大人教教我?”
沈钰安从托盘中取出两个新的杯子,倒上茶水,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很快又收回来。
裴子恒嘴上不饶人,却仍然撩起衣袍入座,蔺游也走过来。
妙果与师兄对视片刻,自己出门去。
沈钰安整理一下袖口,将一缕神识分出来勾在了妙果的小荷包上。
二人的眉目传讯自然没逃过裴子恒的法眼,他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语气有些嘲讽:“怎么?看不上京中贵女,却找了个乡野丫头?”
蔺游皱眉,觉得他说话太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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