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甜!
自从缺水以后,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痛快的喝过水了。
等人们兴奋够了,逐渐冷静下来,才惊觉想起,龙口池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裴宝来。
如果不是他坚持继续挖,哪里会有现在这甜滋滋的雪水呢?
石门村人看向他,多少有些尴尬。
先前人们还嘲讽裴宝来,可到最后,却靠裴宝来挖出了水。
而人群里有几个苦力汉子,则是心虚的一直低着头。
“你们也看到了,我虽然看着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也不像什么好人,对吧?但我真的不坏,真的。包括我爹,他人也很好的。你们村去世的那个人,石满的爹,当时是得了热病的,可是他故意隐瞒了。”
裴宝来起身,看着石门村的人,说道:“我一开始觉得是你们故意要害我家,但是和你们相处这几天,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也都是可怜人。你们心里肯定清楚,这件事不怪我爹,看在我帮你们挖出水源的份上,你们能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刚从井里爬上来,浑身脏兮兮的少年,红着眼睛满脸乞求。
石满看的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可很快就被身后一个族叔拽住。
裴宝来注意到了。
但这些人怎么都不肯说出真相,他有些无力。
这个时候。
孙成气喘吁吁的跑来石门村,远远瞧见裴宝来,焦急道:“宝来!不好了!郑文峰集结了一帮乡绅,来县衙闹事了!他以县太爷治理无方为理由,威胁县太爷辞官退位,否则就去凉州状告县太爷买官受贿!衙门前面围了好多人,咱们得赶紧回去帮忙!你赶紧——我操!真挖出水了啊!”
孙成一边喊话,一边要去拉裴宝来。
可等走近了,看到龙口池里蓄满的水,顿时目瞪口呆。
而孙成带来的消息,也让众人十分吃惊。
郑文峰逼迫县太爷辞官!
“傻比姓郑的,他要是敢动我兄弟,我弄死他!”
裴宝来大怒。
但转念一想,他又看向石门村的人,大声道:“听到了吗,姓郑的要对县太爷出手了!我知道,是郑文峰在背后威胁你们的,是不是?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立刻坦白,然后跟我一起去县衙状告郑文峰!你们低头看看这渠里的水,这都全靠县太爷,才能挖出来的水!还有藿香正气汤,还有耕犁,还有耧车!这么好的县太爷,你们忍心他被郑文峰赶下台吗?县太爷如果下台了,以后你们就等着被姓郑的继续剥削吧!”
石门村的那几个人本来还在迟疑。
可裴宝来这一番话,让他们都绷紧了神经。
石满扯开拉住自己的族叔,哭着跑出来,看着裴宝来呜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郑文峰威胁我爹,和我这群叔叔们。让他们在你家上工的时候不许喝水,故意让他们患上热病好闹事。可是我爹本来就生病了,还不停干活儿,又不敢喝水,所以才被活活渴死的。”
事后,郑文峰威胁他们,如果敢把这个事情说出去,就让他们村粮税翻倍。
翻倍的粮税,这是直接要他们死啊!
石门村参与这件事儿的五六个男人,都敢怒不敢言。
小姑娘石满心善,最近不仅伤心,还十分愧疚,饱受折磨。
其余被蒙在鼓里的村民,还当真以为是裴家害死了石满的爹,于是群情激奋,去砸了裴家院子。
如今听完石满的解释,众人又惊又怒。
“此话当真?”
“这姓郑的,活该千刀万剐!”
“裴差役说的对,我们应该去县衙,状告郑文峰,保护县太爷!”
“对,没有县太爷,我们哪里能喝上甜滋滋的水!”
“大家拿着水桶,提上水,待会儿遇见人,就告诉他们,咱按照县太爷的指示,挖出水了!”
“对对,县太爷解决了水源问题,大家肯定都会支持他的!”
看到石门村人的表现,孙成拍了拍裴宝来的肩膀,佩服道:“兄弟,牛逼。”
裴宝来摇摇头。
牛逼的,一直是陈庚年啊。
得民心者得天下。
挖出水了,人们是真心实意的尊敬、感谢、爱戴县太爷。
这么好的县太爷,谁肯忍心看到他被欺负呢?
先前村里缺水,人们生病,县太爷保护大家,现在大家也该站出来保护县太爷!
于是,石门村人纷纷用水桶,提着挖出来的山泉水,结伴赶往县衙。
路上不管遇见什么人,大家都会主动上前,让他们尝尝山泉水。
“这是我们石门村挖出来的地下水,甜的!”
“听从县太爷的指挥挖出来的!”
“我们村都能挖出水,你们村肯定也可以的!”
“郑文峰那个狗贼,要害县太爷,咱们快去县衙,给县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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