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紧急,留给亲人们话别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那四方人都在逃离的路上!
“去吧。”
陈申反手抱住儿子,然后又一把将他推开,红着眼睛咬牙说道:“老爹别无所图,就一个要求,那四拨狗东西,绝对不能放过!”
“好。爹,娘,珍重。”
陈庚年拿起铁盔罩抱在胸前,另一手持剑,在爹娘依依不舍的相送中离家。
恰逢对面大门打开。
同样一身戎装的裴宝来,在裴仲的护送下走出来。
兄弟俩互相对视,一起朝着长街外走去。
长街拐角,等待着他们的,是穿着铠甲的胡铭、孙成、李泉、邵安。
六个年轻人互相对视,随后伸出手来,六个拳头彼此交叠触碰。
陈庚年问道:“兄弟们,怎么说?”
裴宝来一声冷笑,看着几个兄弟们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和杀意,咬牙道:“这群杂碎,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敢来江县搞破坏,当真以为自己能逃脱?!
都!得!死!
陈庚年一马当先,五个身穿戎装的年轻兄弟紧跟其后。
他们的眉眼相貌,和当年初入县衙的时候一样年轻,却更加坚毅。
六人走出县城。
城门外,苏图、连贺正在等候着,而在他们身后,是整整一万五千的骑兵团。
这些战马,是阿勒那帮战败蛮子骑兵留下的战果。
每个人都配备着长刀、铠甲、连弩、火箭。
而两千原江县精锐士兵,则是加配了火/枪,包括数十门没良心炮,炸药包。
吴恒带领的一百神机营士兵,则是第一时间来到了陈庚年身侧。
在大军的最前方,士兵们竖起两面旗帜。
‘陈’字大旗,在一片战火纷飞的秋日江县县城外猎猎飞舞。
“兄弟们!告诉我,我们此行的目的!”
陈庚年跨上战马,来到大军面前,看着一张张江县士兵的脸,振声问道。
“复仇!杀敌!”
“复仇!杀敌!”
士兵们咬牙齐声高呼,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
家园被毁,被迫迁徙,看着美好的江县顷刻间化为焦土废墟,哪个江县人不愤怒?!
如何发泄愤怒?
以鲜血!
以屠刀!
“好,我们江县的士兵,没有一个是孬种!接下来的猎杀复仇之战,我们打的越漂亮,以后在这乱世才能站的越稳!我们站稳了,身后的百姓,才能安稳去发展经济。否则,今日江县的噩梦,来日仍旧会落在你我头上!”
陈庚年掷地有声的话,让无数江县士兵发出怒吼回应。
整顿完大军以后。
陈庚年回头。
城门处,富春、徐焕、杜勤等人,正在远远的看着这边。
陈庚年扬声道:“先生,县区百姓迁徙的事情,有劳了。”
富春一双泪眼通红,里面有担忧,但更多的,则是骄傲、激动。
他盼着这一刻,真的太久、太久了啊。
看着一身戎装的陈庚年,富春颤抖着跪下,泣声道:“属下一定替主公护住县区百姓,恭候主公凯旋。”
在富春身后。
徐焕、杜勤等人也纷纷下跪。
“诸位请起,我们,凉州见!”
陈庚年示意他们起身,随后抽/出腰间的宝剑,高声道:“兄弟们,随我出战!!”
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在陈庚年的带领下,快马离开被战火肆虐的江县。
无数百姓在路边依依不舍相送。
等骑兵大军离开后。
大家看着满是尸体、狼藉的县区村落,红着眼睛把能吃的粮食、煤块、蔬菜等等东西收拾出来。
稍后,他们会在县衙的带领下,整装出发赶往凉州。
-
凉州。
当天中午稍晚一些,陈庚年的大军便赶了过去。
紧闭了许久的凉州城门大开。
城门上,凉州军在振奋欢呼。
“属下娄献,问主公安!”
娄献激动的从城门里一路小跑着出来,红着眼睛下跪相迎。
“大人请起。”
陈庚年翻身下马,赶紧把娄献搀扶起来。
二人互相对视,都在默契打量对方,随后齐齐都笑了。
说起来,凉州和江县距离如此之近,这数年他们通了许多书信,此次竟是第一次见面。
“主公和我想的一样,年轻英俊,一表人才!”
娄献抹干净眼泪,长舒一口气:“盼了四年,总算是把您盼来了。看到您带着大军过来,我今晚总算是能睡一个安生觉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其中酸楚,想来只有娄献自己心里清楚。
陈庚年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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