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雅明白,她这是提出了条件,筹募资金和金佛。
当然。
孟真依旧笑着,她压根没觉得能够让盖雅将心比心理解李老先生的信仰,盖雅本质上只在乎自己的权益,就像她不抗拒曼耳政府给她优惠政策,但如果曼耳政府想要侵犯她的权益,或者不能达到她的要求,她照样会争吵抗议,坚决不同意金佛被带走。
她也没指望盖雅现在能答应,盖雅就算答应了李老先生也不答应。
她看着墙上的钟表,现在是中午十点五十九分,还差一分钟就十一点了。
“孟女士会在曼耳留多久?我想之后约你喝个咖啡。”盖雅问她,她非常希望孟真能够出资在毒理学研究上。
秒针快要走完一圈。
“大概几天吧……”孟真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外面的远方传来“轰”的一声爆炸声。
那声音传过来已经不大了,像滚滚闷雷。
盖雅却惊的立刻站了起来,她犹如惊弓之鸟,看见外面的曼耳警察一个个掏出了枪,立刻喊:“西蒙!把爷爷推进地下室!”
肯尼也站了起来,握住腰间藏着的枪,下意识站在孟真跟前。
门外的几名华国军士涌进来跟她们说:“躲去地下室。”
什么也来不及说,盖雅、孟真和肯尼就被护送着躲进了李家的地下室。
军士告诉她们没有叫她们别出来。
盖雅大脑一片混乱,牢牢的锁上门,又和西蒙把桌子挪过来挡着,就听见了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枪响声和警车的声音。
她双手发颤的几乎快哭了,不停的喃喃自语什么上帝啊,天啊,该死的金佛……
孟真在地下室里见到了那尊遗失很久的金佛。
没有开灯的昏暗地下室里,金佛就在角落里,被一层层的保护纸包裹着,只有脑袋上的一点缝隙可以窥探间金佛低垂着的眼,静谧安宁,仿佛注视着脚底下的一切。
她站在金佛下看着那么一丁点的金光。
身旁是坐在轮椅里的李老先生,他看着孟真在嘈杂的声音告诉她:“我不会把金佛卖给你……”
“我知道。”孟真依旧看着金佛,低低轻轻的说:“金佛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祂只是该回到故土。”
李章年望着她怔了怔。
盖雅还在崩溃的喃喃,没有人能明白昨夜突然响起的爆炸声中,她被一把枪指住脑袋那一瞬间的寒意。
她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爆炸让她耳朵聋掉了一样,西蒙的卧室离得最近,他跑出来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以为自己失去伴侣之后又要失去她的儿子。
她浑身颤抖冷汗淋漓,不停在心里喊上帝,上帝。
就像她此时此刻,每声上帝都对应着枪响。
“喜欢吗?”西蒙走到了孟真的身边,低声问她:“我可以打开给你……”看看两个字没说出口,一样东西就抵在了他的腰侧,很硬。
他低头看见孟真西服袖口下露出一截黑漆漆的枪口。
她依旧看着金佛,没有看他,很低很轻的说:“离我远点。”
在外面的枪声中突然传来了诵经声,在枪声中的诵经声远远传进这间地下室,遥远的不真切。
西蒙竟被那诵经声念出了一身冷汗,她脸上显露出极度的烦躁,完全没有之前的可爱,他慢慢的挪开了脚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过激?他并没有做什么冒犯到她的事。
孟真已经恢复平静,神态自若的站在金佛下,诵经声让她冒出来的烦躁得到了平复。
地下室里诵经声如同远方的流水。
李章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仔细听着。
肯尼上将也听见了诵经声,下意识的看向了孟真,这又是什么?
而盖雅已经不安到了极点,一尊她根本不明白的金佛快要害死她和她的家人了,一想到如果抓不到那群人,可能之后她每天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并且曼耳的警方不可能永远保护她,她难道真的指望华国的军士吗?
再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生活,那么为什么还要留着这尊金佛呢?
她看向了轮椅里的李章年,有些崩溃的问他:“您难道打算让我们永远这样生活吗?我无法再忍受了!您倾家荡产买这些东西只会让我们全部变得不幸!让人带走它吧!”
李章年手指发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孟真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轮椅上,抱歉的对盖雅说:“对不起,我想我没办法买下金佛了。”
盖雅愣了住。
肯尼也愣了一下,她不想要金佛吗?怎么又不要了?
不等孟真说原因,门外的军士就敲了门用英文告诉他们,可以出来了。
一行人从地下室里出来,外面的阳光刺的盖雅快要落泪,只见被炸毁的院墙外只剩下两名曼耳警察了,保护她们的曼耳政府呢?
她筋疲力尽的站着,远处的诵经声还在风中传过来,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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