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事件持续时间并不长。
随着官府下达命令,官吏出面调解。
天幕造成明面上的影响,逐渐开始消散。
至少没有发生死人的现象。
至于底层的暗潮汹涌。
一天之内,还是解决不了的。
毕竟,只是维稳,就让长安中低层的官吏,忙的脚不沾地儿。
上面的人倒是可以轻松些。
还有时间成群、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应对天幕的事宜。
能够上朝的那些官员,也不回家了。
直接在官属里开吵。
至于那些功勋贵族,各自按自己的圈子、利益,领头人,聚集起来。
除了抱团的人,也有一些聪明人,谨慎的不发表任何意见。
而是先回家,准备好好梳理今天听到的内容,再和幕僚商量,要如何处事。
整个长安原本还算稳定的局势。
因为天幕的到来。
而变得风云诡谲起来。
下午,卫青头脑有些胀痛的走出未央宫。
不只是他,桑弘羊、主父偃,张汤。
都没有好哪儿去。
高强度的思考,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
四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说话,互相告别之后,赶紧各忙各事。
在这五六个小时中,卫青为自己争取到了进入军中的权力。
按照大汉现在的制度,将军在日常是没有军权的。
将军只能在战时由陛下任命,手握虎符,率领军队。
京内只有校尉可以带兵。
现在,卫青也拥有了特权。
这种特权是模糊的,并没有确定下来,卫青能够领多少兵,带多少人。
而是一个巧妙的,军中行走、挑选卫队的权力。
这个权力看起来是很微小的。
但涉及皇帝,卫青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这种权力就可以无限的扩大。
就像是侍中这个职位。
本质上来看,侍中干的活确实是很低下的。
只是掌管皇帝的车轿衣物器物。
但当陛下开始询问侍中国事,而侍中提出的建议,真的可以影响皇帝抉择,甚至可以实施的时候。
这个职位的隐形地位,权力,便越发大了起来。
而如今,卫青便如同这个侍中一样,明面上没有什么。
实际上权力大的惊人。
当然,这种权力的来源是皇帝,而且它并不正规。
“不怪司马迁会讨厌我啊。”
看着宫墙,卫青轻声自嘲道:
“如此行事,确实有佞幸之嫌……”
卫青读书不多。
毕竟早些年他不过是个马奴而已,哪有机会读书?
也不过是近些年才有了学习的机会。
而他其实很好学。
正因为他好学,他才能明白,做佞臣有多危险!
佞臣不如朝中大臣那样,有正式的任命,合理合规,百官承认。
他们是依靠奉承皇帝,才获得的虚幻权利。
这种权力来源于皇帝,一旦被皇帝厌弃,依靠皇帝得来的权力,自然会立马消失。
而他之前得罪的那些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所以,佞臣都没有好下场。
要当能臣,有能力的大臣,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只是现在,卫青不得不当一段时间的佞臣。
而佞臣,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皇帝的喜爱,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卫青清楚,皇帝对他的要求,便是要取得对匈奴的胜利。
而他要是做到了这点,那便是从佞臣,转向了能臣。
只是……
卫青更清楚,在对战上,或许自己真的有一些天赋,可这些天赋,并不能支撑他做到天幕上的功绩。
他学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主父偃说周幽王,陛下说东周西周,他根本听不懂。
要如何做一个大将军,卫青也没有方向。
他能给出一年之后的主意,却不知道六年之后的自己,怎么指挥的大军。
“陛下说得对,还是要多读书……”
想到自己也有去天禄阁查阅书籍的资格,卫青心情不由得轻松几分。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些,没有先去军中,而是先去了胡骑那边。
臭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这顿打,你别想跑!
胡骑营
忙碌了大半天的霍师,啊不,霍去病累得坐在地上喘气。
他穿着有些略大的甲胄,额上全是汗,一群士兵围在他身边,因为害怕卸甲风,不敢给他卸掉甲胄,连忙拿过来水囊,让他喝水解渴,资历较老的屯长,还小心的用布帕给他擦汗。
这动作,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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