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的电话打不通,新秘书的手机号我也不知道,这该如何是好。”“话说,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您倒是说清楚啊!”“少爷偷走了老主人晚年创作的画!那些话对老主人来说非常重要!”“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少爷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会长,所以会长才会对外宣称,少爷不再是金家的继承人。少爷怀恨在心,所以跑到老宅来偷金顺载会长的画?”“父子哪有隔夜仇,估计过段时间就和好了。少爷毕竟是会长养了十年的孩子,会长在他的身上注入了太多心血,不可能舍弃少爷的。”“好了!与其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尽快将消息转告给会长!”对话声渐渐低了下来,脚步声慢慢远去。青灵和玉遥对视一眼,青灵率先开口道:“金佑成早上来过这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偷走了金顺载过往的手绘画。对了,我刚才见你看那间屋子看得入神,你是想到了什么吗?”玉遥淡淡地‘恩’了一声,转身看向雕花木门,道:“那间屋子,是我曾经住过的房间。”青灵眼皮跳了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目不转睛地看向玉遥,紧接着就听玉遥继续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好。”玉遥与青灵再次来到房屋前,青灵伸手推开了雕花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金顺载年轻时候的照片,以及燃烧半截的香。青灵见此情景,拳头不由得握紧了。这家伙怎么敢在神明住过的房间里,设立供奉自己的香案!这不仅仅是对神明的亵渎,更是对神明的不敬!玉遥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发呆,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肯定地说道:“我不太确定,记忆中没有脸的男人是金顺载。青灵,我还是想不起来关于他的记忆。”青灵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回应玉遥,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这种人不值得您去浪费心神。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里屋转一转。”“好。”玉遥不再看照片上的男人,转而将目光落在了屋顶的四个拐角,就见每个拐角都分别摆放着,贴了黄符的八卦镜和缠绕红线的木棍。“这是……”玉遥话说到一半,青灵便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面色难看地说道:“房间里布置了困住魂魄的阵法,阵法威力并没有消失,但是我却感受不到魂魄存在过的痕迹。”“他想困住自己的魂魄吗?”玉遥喃喃低语,然后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在挂照片的相框前停了下来。玉遥伸手轻轻地触碰相框的右下角,相框向着左侧微微倾斜,露出了红色的机关按钮。
玉遥没有犹豫,伸手按下了按钮,伴随着‘嘎哒’一声脆响,光秃秃的白墙上,多了一个通往暗道的拱门。“金顺载在屋子里修建了密室。”“我先进去看看。”青灵挡在玉遥的身前,率先走进了密室。确认没有危险后,他侧身为玉遥让出了道路。密室显得非常空旷,唯一显眼的是一个精美的雕花木盒。青灵上前打开木盒,只见木盒内空无一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盒子里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会不会是金佑成干的?”玉遥盯着木盒看了片刻,回答道:“刚才那位老者说,金佑成拿走的是画。这个木盒很小,明显装不下长卷画。”青灵拿起木盒看了看,不假思索地说道:“倒像是个装玉佩的盒子。”他话音刚落,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向玉遥。“原来外面的阵法,是用来困住我的魂魄吗?”玉遥给出了答案,听得青灵心头一颤,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木盒,转移话题道:“这个密室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玉遥没有动,而是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如果金尹善没有从盒子里拿走我的玉佩,我可能还要等上很久才能苏醒过来。”青灵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玉遥。他能感受到玉遥的情绪在不断变化,却又无能为力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实。玉遥情绪波动得很快,但是恢复正常的时间,比青灵预计的更加快。他能看出,神明似乎不在乎人类对他做了什么,而是在思考他无法理解的问题。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青灵非常不安。以前他就有过这种感受,但现在的不安感,比过去更加强烈。“无需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拼尽所有地保护您。哪怕神魂俱灭,我也会兑现我对您许下的承诺。”玉遥听到了青灵的承诺,他先是微微愣住,然后抬头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找到我?”“因为您是我的信仰,是我心中唯一的神明。您不在地狱,也不在天庭,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您在凡间迷失了方向。而身为信徒的我,抱着永恒不变的决心,也要将您带回家。”青灵回答得十分坚定,看向玉遥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期盼。家,这个字对于玉遥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对于千年在凡间流浪的玉遥来说,早已对‘家’这个字没了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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