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让光源对着玻璃,否则可能会被对面的人看见身影。我干脆没开,只是在昏暗里坐着,外面的声音隐约传入我耳朵。
想抽烟,但这个空间根本不通风。
烦躁地把烟嘴塞进嘴里咬着。
休息室装潢简单,中央摆了一张大床,旁边有衣柜和衣帽架,镜子占了床左边墙面的一大半,除了地上厚厚的羊绒地毯,其他看着都很朴素。我们这些员工午休趴在桌子上睡得腰酸背痛的时候,老板就在这张大床上小憩——算了,不要做这种你心知肚明的对比了,姜衡。
“老公,好吃吗?”
……咳咳咳!
我瞬间被口水呛得脸红脖子粗。这是什么软妹啊,限定皮肤的白渊棠?
“你做的?”
“跟陈妈学的。还行吧?”
“淡了点,很鲜。不过以后还是少做这些,你的时间可以用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外间的对话听着可太正常了,完全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你一个人在办公室?你那些助理呢?”
“找他们干什么,棠棠不想和我单独在一起?”
“想啊,这不是和你随便聊聊天么。”
“随便聊聊”……白渊棠不知道自己听起来更欲盖弥彰了。
我叹了口气。果然是冲我来的。
“张明应该在外面吃饭,王越忠被我派出去了。姜衡嘛……”
“姜衡呢?”
“请假了。说是有点事,他平时做得也很认真,我给他批的临时带薪假。”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很重,像有人用力踩下去的步伐。
我已经想象出白渊棠气坏了来回走了几步的样子了。太有意思了,我忍不住咬着烟嘴一阵暗笑。实话,我不想那么不厚道,他是真的在生气,但是……太可爱了,真的很可爱。要死。
“怎么了宝宝?你在生气?”
“……没有,我就是随便活动一下。你继续吃。”
过了会儿,他按捺不住地说:“我手下的人,我给他们每年的带薪假期都是有限额的。”
“嗯,对,我的下属也一样。姜衡的还没用完。”
“他工作还没到一年吧?而且是事假,是不是应该严格一点?”
小家子气啊,白渊棠。没想到你一个大佬还要纠结我那每日两百多块钱工资。
清脆的声音,好像是秦珩放了筷子。
“宝宝,你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
“……啊,我没……”
“我想听实话。”
语气温和又不失严厉,我要是白渊棠,被这么一问,大概开始慌了。我无声咋舌。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之前跑到锦绣园那里,对我很不尊重。总之我不喜欢他。”
“但以后我也不会让他去那边了。如果需要他去家里取什么东西,我也会提前告知你的,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
“宝宝,我在吃饭,不想为了无关的人吵架。不要任性,好不好?”
外面没声了。也没听到秦珩重新吃饭的声音。
过了几秒,秦珩拉开椅子起身了。
“……怎么这么委屈?”
“你干嘛冲我发火?就是一个助理,开了就开了,什么好用之类的,完全可以找到替代品啊!你也说他是无关的人,你就要为了一个无关的人三番五次反驳我?”
“——白渊棠。”
秦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厉,白渊棠顿时噤声了。
“我们结婚之前就有协议,不会对对方的工作和事业多加干扰。你当时是怎么答应的,如今又在干什么?”
“……”
“一个助理而已,得罪你那么一点小事,你就想让我开除他。你知道他的家境吗?他父亲残疾,弟弟还在上小学,或许对你而言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也在认认真真过自己的生活。你的肚量呢,白渊棠?”
我挺直了腰。想鼓掌了,秦珩的演技简直令我叹为观止。
“可是……”
白渊棠的声音带了哭腔。
“真的不是……一点小事啊……”
操。我心脏一紧。
人妻受了威胁又遭遇强奸,在深爱的丈夫面前有苦难言,只能无助地哭出来,却连哭的真正理由都要隐瞒。
我心软了。
这一瞬间,我深刻感到我是在助纣为虐,所作所为有多么天理难容。
如果跟秦珩提出结束的话……
爸爸和弟弟的脸突然浮现在我眼前。
我咬住了后槽牙。
不行,得罪不起。比起白渊棠,秦珩可怕得多。更不要说我还知道了他那令人恶心的性癖,完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被他牢牢栓住。如果我现在想抽身退出……
而如果就这样下去,现在这样下去,牺牲的最多是白渊棠的尊严。他不会遭遇任何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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