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两条语音——
“哥,你和爷爷买的几号机票?”
“我决定带温淮期去参加妈妈的婚礼。”
背景音有些嘈杂,还有温淮期打电话的声音。
这俩人应该靠坐在一起,盛决都听出了盛西浔喝饮料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边太安静,盛决仿佛听到了温淮期说了梁霭的名字。
他盯着点燃的香烟,又再次听了听盛西浔的语音。
盛西浔做了下午到晚上的奶茶店皮套人兼职,这个点又饿又累,这会正在的拼命地吸杯子里的米麻薯。
他都没来得及换下衣服,有个小孩非要和他拍照。
温淮期本来是不赞成他来做这个兼职的,但盛西浔昨晚瞄到了温淮期没退出的兼职群消息。
小少爷太多没体验过,愣是让温淮期以群管的身份秒杀了这份工作。
还好现在是冬天,不会热到爆炸。
盛西浔都没顾得上手机里盛决的回复,把手机塞到了一遍打电话的温淮期手上,套上头套去和小孩拍照了。
盛决没得到的回复,犹豫了几秒,给盛西浔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温淮期。
盛决:“你帮我问问温淮期……”
温淮期:“大哥,我就是。”
盛决到现在都不是很能适应温淮期这个称呼。
盛铎每天吃饭还必提到温淮期,骂着小子人面兽心,表面谦恭实际骨头硬着。
虽然盛铎也没骂错,盛决对温淮期态度还好,毕竟盛西浔很是喜欢。
每天不跟温淮期表白,非得在和盛决的聊天框里反复强调类似「温淮期太好了」「他做饭贼好吃」「他还会织围巾」这种亲哥完全不想听的恋爱细节。
盛决:“你……”
他本来可以直接问,这个时候梁霭这个名字堵在喉咙,又有点难以启齿。
和梁霭的分手本来就是他们两个成年人做出的最成熟的决定。
这段感情从少年起始,即便没有盛铎阻挠,也不会顺利走向圆满。
早就有了明显的裂痕,只是梁霭擅长遮掩,盛决学会了掩耳盗铃。
最后说开的时候,居然都是如释重负,断线风筝,让他随风而去也是成全。
温淮期想了想:“您想问我梁先生的事吗?”
盛决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盛西浔拍完合照回来了,他刚才被拽到了另一边,过来的时候还小跑着。
玩偶很是巨大,跑起来没他想象的那么虎虎生风,看上去笨拙又滑稽,在路人眼里简直是狗熊袭击人类事件。
远处的黎小栗正好和高中同学聚餐,一行人从烧烤店出来。
她还没看到这一幕,身边就有女生看到了。
“好可爱啊!”
“哪家店的玩偶人?还会袭击人,感觉好软乎乎的。”
“坐在长凳上的男生好帅。”
“等下,你们没觉得那个男的帅得有点眼熟吗?”
“为什么他还那么自然地捏了捏熊爪?”
“靠啊!那不是温淮期?”
黎小栗猛地转头,循着同学的眼神看去。
正好那个玩偶人摘下了头套,就是盛西浔。
黎小栗心想:温淮期不是吧!带着小少爷同居还让人家打工自己坐在一边喝奶茶?
是不是太抠了?
温淮期没注意到远处的一行人,他甚至还没回答盛决的话,手机就被盛西浔拿走了。
盛西浔还没换下衣服,熊爪按在的温淮期的肩上,一边说:“是我忘了告诉你了!”
盛西浔还故作玄虚地咳了一下:“哥,其实我十几天前就知道了,温淮期兼职打工的老板是梁哥。”
他口气里的时幸灾乐祸太明显,盛决抽了抽嘴角:“看我这样你很爽?”
盛西浔:“那也没有,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是我忘了。”
他这一身打扮实在可爱,路过的小孩老看他,盛西浔还会挥挥手。
盛决:“我不信。”
盛西浔喂了一声。
盛决掐了手上的烟,又叹了口气,问:“他过得好吗?”
盛西浔让温淮期戴上无线耳机,他俩都能听到盛决的话,也保证了这个话可以让温淮期回答。
温淮期:“挺好的,在做他喜欢的事。”
盛决:“并且邀请你成为他的助力?”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盛决也没多问什么,甚至没问梁霭在哪个城市,开的什么公司。
仿佛只要一句好不好就可以了。
挂电话之前又骂了盛西浔一句:“真的要和温淮期一起过年吗?”
“我和爷爷后天的飞机。”
温淮期看向盛西浔,盛西浔身上的玩偶衣服很好脱,换下后温淮期又把外套递给他披上。
他们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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