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处,这个时候他缄默不语,却盯着盛西浔的嘴唇看。
盛西浔摘下围巾,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说话:“记得吃蛋糕啊,很好吃的,里面还是夹心,我炫了俩。”
“时间好快啊,下周就期末考了,我还跟我爷爷夸下海口一定能考……”
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人牵住了,盛西浔转头,温淮期一只手打开蛋糕盒子,好像十指相扣的不是他,叉子叉起顶上的草莓,递到盛西浔嘴边:“你吃。”
隔壁的岑观不想再看,心想下学期那么重要,我不会要一直看这俩人虐狗吧。
十八岁了不起啊,我也十八岁了。
盛西浔也没客气,他撑着脸看温淮期吃蛋糕,感受着牵手的感觉,忍不住凑过去说:“我和我哥说了我要考到b市去,到时候我还要和你一个大学。”
温淮期的成绩一直很好,高三大家都忙的要死的时候他仍然有空去做兼职。
只是和梁霭搭上后就很少外出了,还只做盛西浔一个人的家教。
盛西浔在画室外面租了个公寓,偶尔温淮期会带着题目过去,就怕小少爷什么都忘了。
要么是盛西浔在难得的休息日去温淮期家吃饭,姥姥做的碱水面一流,足够盛西浔再来一碗。
温淮期:“好。”
“但你的成绩……”他顿了顿,“假期也别出去玩了。”
盛西浔唉了一声:“苦也苦着半年,我们高考完去旅游怎么样?”
他很擅长展望未来,而且绘声绘色,听得温淮期也勾起唇角,嗯了一声。
盛西浔一回来,好像又恢复了高二的作风,温淮期又不是孤身一人了。
空运玫瑰改成了五角星贴纸,盛西浔进步就奖励一枚。
还是集章制度,满五颗星星可以实现一个小愿望,五十颗可以换个大的。
又是一年五月,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月。
爷爷和大哥都出去旅游了,盛西浔把温淮期带回了家,他三模进步巨大,至少班主任不会因为他的语文绝望了。
笔记本的封皮都贴满了星星,温淮期看盛西浔数得认真,问:“为什么一个都不兑?”
盛西浔:“我要兑个大的。”
但他一次都没兑,温淮期忍不住问:“那得多大?”
盛西浔转着笔,灯下的眼神格外生动,他说:“放心,不会让你摘颗星星给我的。”
温淮期想了想:“可以买一颗星星。”
就算盛西浔明白他的「买星星」指的是命名权,仍然忍不住心里一动,转笔失败,干脆整个人往温淮期那边挨。
温淮期顺势抱住他,盛西浔身上的味道很好认,好像和他待了久了,也会染上这种蔷薇香气。
盛西浔:“你放心,绝对是你可以决定的事。”
他的手指点着廉价的贴纸星星,声音有点雀跃:“到时候你要只回答愿不愿意就可以了。”
温淮期:“我愿意。”
盛西浔靠了一声:“我不是说现在。”
坐在他边上的人却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
盛西浔抓着温淮期的玩,手掌贴上对方的手掌,发现自己的手还是比对方小了一点。
明明他也有长高,温淮期却永远比他高五厘米,搞得盛西浔买鞋都要考虑鞋底厚度。
就算他喜欢温淮期,也带着点此消彼长的胜负欲。
这个时候指尖点上对方的指尖迅速扣手,像是扳手腕赢了一样,盛西浔哼了一声:“那你愿意等会留在我家睡吗?”
温淮期:“我愿意。”
盛西浔:“愿意和我一个房间吗?”
温淮期笑了:“我当然愿意。”
盛西浔:“愿意收我送你的衣服吗?”
温淮期唔了一声,盛西浔晃着他的手,眼神威胁。
“我愿意。”
盛西浔:“愿意和我亲嘴吗?”
温淮期:“我愿……什么?”
他诧异地抬眼,却被人捏住下巴,盛西浔干脆坐到了他身上。
碳素笔被他的动作连累掉到了地上,桌上的草稿纸被风吹动,翻了两页,除了数学计算公式,剩下的都是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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