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下他那难以言表的忧伤。
可事实上他捻着这玩意却不知该从何入手,忧郁装不过一秒,这支烟就成了他手头翻来覆去揉捏的玩具。
陆约并不打算和何俊逸分享这种装逼失败的故事,于是只避开了何俊逸要扶自己的手,转身走了几步,虽然有点晕,但他很努力的让自己脚步不要打晃,然后不太熟练的将烟隔空弹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一脸傲娇的从另一侧爬上了车子的后座。
就,非常高冷,非常忧郁。
何俊逸闭了嘴,默默爬回驾驶座。
车辆启动,陆约沉默地看着窗外,何俊逸就也沉默地开着车,只不过他频频透过后视镜偷看向陆约的行为,出卖了他蠢蠢欲动的吃瓜之心。
“想问啥直接说,问完专心开车,”陆约说,“真是憋死你了。”
“嘿嘿,”何俊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小心翼翼地问到,“约约你怎么忽然要搬家,祝总他知道吗?我觉得你赌气归赌气,搬家什么的还是不要了,不然整得像分手似的,回头祝总知道了心里难免膈应……”
“等他回来了就知道了,”陆约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何俊逸,“有什么膈应的,我和他就是分手了。”
何俊逸闻言当场就是一脚急踩刹车,陆约兀然之间被惯性向前一扯,他感觉自己差点被安全带勒成两段。
缓过来后,陆约很不客气的抬手拍了何俊逸的脑袋一下:“再这么冒冒失失的明年就不给你买意外险了。”
何俊逸顾不上关心自己的切身福利,只非常震惊的冲着陆约问道:“你认真的?醉话也不带这么说的啊。虽然不知道你俩怎么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但约约你千万别冲动啊,你回去就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有啥想法好好和祝总沟通,毕竟祝总他对你真的很好——”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陆约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通知你,不是来听劝的,你先自我消化下,冷静了再跟我说话。”
何俊逸闭嘴了。
陆约等了一会儿,果然何俊逸再次四平八稳的启动了车,再开口,念叨的就是下午找人对房子进行清理的事,听上去一切都很顺利,毕竟陆约砸的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很快就补齐了。
陆约觉得有点好笑,他下午让何俊逸做这些的时候,只想着太乱了不像话,得收拾好了,不能让祝星辞看出自己闹过情绪了。
结果这一切现在在何俊逸眼中,却成了他的早有决断。
“搬家公司那边已经问过了,如果你有需要,24小时随时能待命,”何俊逸说,“但是真的要今晚就走吗,会不会太赶了,而且你现在状况也不太好,要么还是先睡一觉,睡醒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不会赶,不过不用麻烦他们了,我自己搬吧。”陆约想,他其实也没多少东西。
毕竟从搬进来后,吃的用的都是祝星辞的,保姆司机的工资都是祝星辞负担,按时送上门来的当季各类新款也都是遵从祝星辞的吩咐,陆约只是住在那儿等着他什么时候有空了上门陪自己打一炮——
这么想想还是有那么点舍不得,毕竟走了后,他就再也睡不到祝星辞了。
陆约叹了口气,人生果然是有舍有得。
两人回到家,陆约看着刚清理完还没来得及补买回那些装饰的房子,一时只觉得空荡荡的,也有些感叹。
但他没纠结太久,很快就指使着何俊逸开始替他收拾行李:“衣帽间左侧最里面那层柜子里的衣服你看看,就挑你帮我买的那些,行李箱你找杂物房里面那个白色印着唐纳德先生头像的……”
“啊?”正推开杂物房间门的何俊逸一脸迷茫,回头看向陆约。
“……就是唐老鸭,”陆约有点无奈,“当初你送我来这里,我用的那个。”
“我不是……我是说我知道唐纳德先生是谁,我只是……”何俊逸嘀咕道,“为什么搞得自己一副净身出户的样子,祝总明明不像是分手了就要对前任赶尽杀绝的人。”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气他啊。
陆约想,祝星辞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能比自己的小助理了解得更少吗。
但他不想和何俊逸解释,只挥手让他赶紧去收东西,原则就一个,敌人的一针一线都不准拿走。
打发走了何俊逸,陆约跑到书房。
其实他住进这套房子后,基本没踏足过这间屋子。屋子里一应摆设都是祝星辞的风格,陆约猜测他之前应该都是在这里办公的,只不过自从自己住进来后,这书房就失了宠,就连祝星辞偶尔过来过夜时,也不会再回这里工作。
——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守着陆约在床边办公,只不过办着办着,陆约总会想方设法把人勾上床办自己。
陆约在厚重的大班椅上坐下,感觉就像是一只无意间跳上了主人书桌的猫,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是对眼前一切的好奇。
书房在楼层的转角处,夹角成90度的落地玻璃墙给了它及其宽阔的视野,身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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